当然仅仅是通过查看这尸体是完全查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仵作这种人物的存在,往往就是官方派出来,排除正常死亡的见证,外加慰问。
穆怀之亲自来了,并带来了一百两的银票,只是为了能够早日安葬的经费。
南惊鸿听长禹说这钱是穆怀之自己私费出的,着实对穆怀之高看了几眼。
她和长禹在望山桥上看水潺潺。
在旁人眼里,便是极美的一幅画。
画上是白面书生和黑衣侠客。
白面书生虽然清秀端庄,但却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气质的,他只不过是看着水,那水便是能活过来似的,充满着灵气。
黑衣侠客瞧着白面书生,却也是岁月唯美,山河静好,哪怕摒弃自己飘泊四野的生活。只愿意守在她身边。
远山朦胧着雾气,正午的光阴亦不是那般灼热,总有人瞧见桥上的两人,急匆匆的离去,唯恐打扰了他们的时光。
“沈荣下西杭是为了长梦的错事。”
“许是她年纪小,太子殿下才这般舍得。”
南惊鸿淡淡的说道,并不因为是长梦而就失态。尽管她曾经也为长梦而觉得心魂俱惊,魂不安宁。
“年纪小?”
长禹忍不住有些想笑,他目中流露出讥讽之色。
那俊秀的眉头忽而紧蹙。
“你可知道这位东宫殿下如今是在干什么?”
南惊鸿笑。
“色授魂与,瓜田李下。”
太子在借着与长梦的情意绵长,让圣人打消他在暗地里做小动作的念头。
长禹一愣,他几乎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君王和皇族再也不是如同从小所学的敬仰和全身心的效忠了。他也记不起来何时开始东宫太子并不是自己所选定的追随者,唯有太孙长臻是自己下定决心要辅佐的。
他不可否认圣人亦曾对他有几分培养的真心,但是真心对不上的便是那些处心积虑的利用。
臣子对于圣人而言也就是棋子,是能够任由君王权衡移动,相互制衡的。
他有两位兄长,都死在了算计之中,却从来没人为他们寻出死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