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东西，你说你次数少？”梁昱走近，“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我都没脸了。”
嗯，起码是短期时间内，小孩在自己面前都没脸了。
凶也凶过了，打也打过，哭更是哭过，事情再闹就不值当也是时候给点甜头，梁昱一看锦荣五官皱起作势又要哭，心说这孩子平日很坚强从不哭，今天像是把这二十年的哭都哭全了。
梁昱走上前轻轻搂住了小孩叹口气：“好了，这事过去了。”
锦荣糊着眼看不清，感到自己被人抱住安慰后又是一通不要命的委屈：“叔公，能不能别告诉爷爷……”
“这事告诉他老人家，你怎么想的。”梁昱捏着小孩耳垂左右揉，“哭得就没停过，行了不哭了。”
锦荣揉着眼睛哽咽：“刚刚那么凶，现在又哄人，叔公你是想发火就发火，还不能让人有情绪。”
梁昱寻思小孩是吃软比较好说话，于是他拉着锦荣坐到吊椅上，吊椅坐下两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左右摇晃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锦荣的紧张，梁昱缓了口气：“亏损的是你自己的肾，梁家讲究修身养性，你这也超太多了。”
手掌触碰着锦荣皮肤，梁昱知道小孩是真的知道错，语气也越发的缓和：“你我都是男人，讨论这个不妨事，你也用不着感到丢人。”
“可我喜欢男人，干的是下面人干的事，叔公都不会瞧不起我么……”他今天可是出柜了。
“我总是做一个梦，不过最近没有梦到了，我经常梦到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会听我说话也会哄我，他还会亲我，可能我喜欢男人也是从梦开始的，要怪就怪他，是他带坏我的。”
“胡说。”明明是你撩我在先。
锦荣抬起头：“我没有胡说，关键是我不知道他是长什么样子，我一个好人家的孩子打小被他这样诱惑，他当玩养成呢，一个梦持续十几年，起初我很怕，后来我发现在梦里我也挺开心，他会听我说话，现在想想一点都不开心，都是他带坏我。”说完狠狠的锤了一下沙发垫，顺利的把梁昱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
“叔公……”锦荣又有点紧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y荡了？”
梁昱早先也饱读诗书，一般文人秀才都对此类词汇难以启齿，现在梁昱也听不来这个：“怎么什么话都往嘴边挂。”明明小时候也不这样。
“叔公，我喜欢男人，你都不会觉得生气吗？”
梁昱冷静说：“今晚的气太多已经气饱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气，喜欢男人不是罪，就算是在以前，也有结伴相守一生的男人。”
锦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还有点怕叔公会恶心自己。
“那叔公，你还生气吗？”
梁昱起初也不答话，后来被锦荣盯的有些紧了：“不生了，你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出了房门，看样子可不像是不生气的模样。
难道真的是我引导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锦荣依旧缩成一团看着叔公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里乱成一团，他没有一点去收拾的心思，晚上的一切如在梦境，可这个梦注定没有办法清醒。
现实过于尴尬，锦荣都想不通自己明天要怎么去面对叔公，他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头发面露苦相：“完了，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