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诗诗和初时两人都很爱笑,但与钟诗诗伪装的招牌笑脸不同,初时是真的开心,除了偶尔面对吴馨外,其余时候,她永远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
就像是此刻,交个作业,也能交的如此开心。
初时一手将作业举过头顶,趁舒旻抬脚够作业的时候,另一只手可劲rua他肉嘟嘟的小脸,然后发出得逞的大笑。
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笑脸,钟诗诗突然想到刚刚在操场开大会时发生的事情,眼中浮现诸多复杂情绪,又很快被她收敛回笼。
初时净身高一米七七,舒旻没有初时高,抓不到作业,还被咸·猪手揩·油,白皙的小脸都被rua红了。
“时姐姐,你的作业我不收了,你自己交给物理老师吧。”
舒小可爱生气了,初时赶紧哄人,“唉,别呀,别生气呀,时姐姐错了,是时姐姐不对,时姐姐给你道歉,小可爱,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可爱了……”
舒旻去收后一排的作业,初时追在舒旻身后,喋喋不休的道歉,活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初时时常逗弄舒旻,在二班是日常上演的闹剧,大家都习惯了。
一路跟着收完作业,初时把两份作业放到他手中,“不生气了吧,还理我吧?”
舒旻点头,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真乖。”初时惯性上手,想rua他的小脸,伸到半路被小可爱一瞪,又畏畏缩缩的收了回去。
最后一排的同学笑道,“时哥,又把小媳妇惹哭了?”
“我不是。”舒旻好不容易缓和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扭头就走。
“不是,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初时赶紧哄人,然后拿起那人桌上的书拍在他的脑袋上,“让你多话。”
“疼啊,”那人笑着讨饶,“时哥,下手轻点,啊……”
舒旻的座位在钟诗诗边上,他回到座位上,翻了翻最上面的两份作业,由衷赞叹道,“诗诗姐,你的字越来越漂亮了,不过你是怎么能模仿时姐姐的字体,还模仿的这么像的,可不可教教我,我也想学。”
钟诗诗,“我跟她初中三年,她的字我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不过你学这个干嘛?”
初中刚认识那会,初时因为不写作业的事,经常被老师批评叫家长,然后被吴馨教训。一开始钟诗诗也没觉得有什么,时间久后她发现,初时被任何人教训了都不会放在心上,唯有她的母亲,吴馨不同。
每次被吴馨带走谈话,再回到学校时,初时的心情都会非常低沉,且晚上必然做噩梦,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钟诗诗看不下去了,就开始模仿她的字迹,帮她写作业。
这一写就是整整四年,从初一写到了高一。
初时,“小可爱,你不会是想学会了帮时姐姐写作业吧,你真是太有心了,时姐姐太感动了。”
“……”舒旻,“时姐姐,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初时,“难道不是要帮时姐姐写作业,那你学这个干嘛?”
舒旻,“我就是觉得好玩,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不就是模仿别人的字迹吗,我也会啊,我教你,”初时从善如流,“别说这点小小的要求,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玩,时姐姐也给你摘下来。”
“……”舒旻,“时姐姐,你自己留着玩吧。”
“大家把这节课讲的课文好好体会下……”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体会,争取背会,老师,您都说八百遍了。”
“老师,您又拖堂,您上节课跟我们保证过下节课绝不拖堂的,您食言了。”
“我说过吗?”
“当然说过,我们全班这么多人都可以见证。”
“你们这群熊孩子,欠收拾。”
“我们都多大了,还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