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畴理所当然,“它不能光吃不长啊,难为我陪它这么多年。”虽然那颗树真的不待见他。
宁修平摸着盖子,这份礼确实太重了,“温先生……”
温良畴听到老婆温柔叫他的语气,忽然起身把一旁楞头愣脑的解简踹出门,随即郑重地坐回床边,握住宁修平的手,“老婆,你说。”
如果宁修平感动到当即向他表白,他决定立刻带人去结婚,他连蜜月请假条都已经想好怎么写了。
宁修平扯了一下嘴角,看见温良畴一双眼睛发亮,简直放出诡异的光,清了一下哑了的嗓子,“咱们……一人一半吧。”
“我愿意!”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温良畴瞪着他,忽然凑上前去,飞快地吻了一下宁修平的嘴唇。
宁修平一愣,吓得整个人从床上滚下去,一惊之下灵力混乱,无法维持人形,身体直接穿透了地板掉下去。
在楼下理衣服的解简眼尖,忽然看见一道灵体掉下来,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晚了一步,一下没抓住,看见人影掉下楼,顿时掏出枪就去追,没好气地骂道:“真是活腻了,哪里来的鬼,这里都敢闯?!”
温良畴跳下来把解简一脚踹飞,免得他不分轻重地开枪,“你宁哥!”
宁修平察觉不对,连忙调动灵力稳住身形,身体虚虚实实,在半空的楼板一摔,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
温良畴连忙接住他,心疼地替他揉着背,“不疼不疼。”
宁修平被他气得头晕眼花,抬手指着他鼻子,“你……你……”一句话骂不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解简连忙把头缩回天花板上,这两人打情骂俏的动静都比别人大,宁修平被气晕了,温良畴可别把枪口指向他,偷跑回楼上整理衣服。
温良畴再次把人带回房,坐在沙发上愤愤不平地道:“不是他先骗我的吗?”
解简对着镜子试连衣裙,温良畴没当过人,大概不懂什么叫做温婉含蓄,宁修平一看就是个安静内敛的人,哪里经得住他这么狂轰乱炸,“温哥你容易把宁哥吓着。”
温良畴听他一点,认真反思起来,他老婆确实灵魂脆弱,但没想到连他都不能稍微亲近那么一点。
解简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头发生长,柔顺的青丝及腰长,抱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转了一圈,衣服上身,妩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温哥,循序渐进,宁哥准吃这一套。”
温良畴叹了一声,或许真是他太心急了,掏出手机,上了阳间网络自责发帖,“我亲了我老婆一口,把他惹生气了,怎么办?”
温良畴:“在线等,急。”
解简搓搓手掌,给自己带上一个帽子,拎个小包,跑来一把握住温良畴的手,“温哥,我都牺牲这么大了,你可一定要护我周全!”
温良畴让他起来转了一圈,解简年轻,身形也小,背影看着像模样像,打发他上楼,“你待会儿去把你宁哥也叫上。”
解简一步三回头,走上楼去找宁修平,人还没醒,给他渡了一道灵气,“宁哥。”
宁修平睁开眼,看着解简愣了半天,穿着红裙的女人美若天仙,但面容却又有丝不大协调的刚硬,“解简?”
解简连连点头,捂着胸口似心肌梗塞,“宁哥,我晚上上街引人,你和温哥可一定要看紧我。”
宁修平忽然脸色通红,但不像温良畴那么没正形,从识海里把莲台调出,取下一片金叶给他,“我能力有限,你拿着这个防身。”
解简接了莲叶,感动地说道:“我就知道宁哥心善,不会丢下我不管。”
宁修平笑了笑,“我帮不上什么忙,你护好自己就行,余下的……温先生会有把握吧。”
解简点头道:“有宁哥在,温哥肯定不会让你受伤,但愿我能蹭点宁哥的福气。”解简趴在他身上痛哭流涕,“这造孽的红衣呦!”
宁修平看解简害怕的样子,他的鬼使身份得来容易,不知道解简他们那轻飘飘说起的两百年历练时间背后到底有多少艰难,至少解简极为珍惜自己这份工作,“解先生,既然我和温先生来了,对付红衣的事其实是我们的工作。”
解简抬起头看他,“你要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