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看见宁修平已经换了衣服,解简在给他拉背后的拉链,一片白皙挺拔的后背又美又漂亮。
温良畴咬牙切齿,姓钟的小子和解简都能一亲芳泽,宁修平就防他和防贼一样,他还能把老婆给吃了不成?
解简正拿梳子给宁修平梳头发,一边指导他说道:“宁哥把阴气引到头发上,头发就能自然生长。”
宁修平试着调动灵气,镜子中的影子果然开始肉眼可见地长长了头发,直到黑发披肩,宁修平这才收了灵气,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解简往他胸口上放两个馒头,“宁哥!这个!”
宁修平挥开他的手,“去你的。”随即起身准备下楼,“温先生人呢?”
解简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递给他。
宁修平扯了一下嘴角,虽说他的脚不算大,但总不是女人的尺码,被解简压在床上硬塞进去的时候脚都快挤断了。
解简小心翼翼扶着走不动路的宁修平下楼,钻回楼下的温良畴及时把人接过,“修平,我抱你下去。”
宁修平抉择良久,他在楼上想了半天,介于温良畴的问题认真考虑了自己的性向。他不讨厌和女人亲密接触,证明他的性向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温良畴刚才冒失地亲了他一口,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也不至于厌恶到跟温良畴再也不见的地步。
温良畴见他踌躇不定,将人抱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道:“老婆,你现在穿着裙子,我带你下去。”
宁修平脚趾都要被窄小的高跟鞋挤断了,这种违背生理状态的鞋子简直要人性命,若不是解简刚才扶了两步,他根本站不稳,气馁地说道:“温先生,你还是叫我修平吧。”
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若不是温良畴救他,他现在甚至不能再留在阳间,但猛然让他接受温良畴作为伴侣实在有点吃不消,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温良畴将他放进副驾驶座,贴心地给他系好安全带,感受到宁修平态度有所转变,喜上眉梢,给他手中塞了两块糖,嘱咐道:“你害怕就往我身边躲。”
温良畴没有开快车,慢悠悠在路上转,把解简甩到后面跑步,汽车驶过的路面上卷起一层黑雾,阴气四散,最易招来鬼魂。
宁修平借着这段时间把鞋子脱下来,脚趾都被挤红了,伸手揉着酸痛的脚,“温先生,我们这样能抓到红衣吗?”
宁修平倒是不怀疑温良畴抓鬼的能力,只是那个红衣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温良畴开着手机导航,时间才过11点,在街上多逛两圈,“你在想什么?”
宁修平虽然没做过鬼差,隐约也知道温良畴有种特殊的感应鬼魂的方式,至少温良畴跟他进入鬼屋之前,两人都没有发现异常,这事就很诡异。
宁修平问道:“温先生没有察觉红衣在鬼屋里吗?”那人死亡时尸体还是热的,红衣也不可能走远了。
温良畴说道:“附身了。”
宁修平愣了一下,没想到温良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在谁身上?”
温良畴勾了一下嘴角,把车子停好,绅士地替宁修平打开车门,扶他下来,“我以前接手过一个红衣,他专门吃女人魂魄。”
宁修平痛苦地穿上高跟鞋,解简细心,选的鞋子跟不算高,但也足够让他走得脚疼,下车来搭着温良畴的手进入影院。
温良畴半搂着他的腰,宁修平骨架纤细,头发披下来,背影像极了女人。解简甚至体贴地替他打了两根细麻花辫挽在脑后,夹了一个水晶发卡,亮晶晶的颜色把温良畴晃的眼花缭乱,“真漂亮。”
宁修平翻了一个白眼,“进去吧。”
两人走去买票,温良畴倒是想看场应景的恐怖电影,再试一试能不能把老婆吓得往怀里钻。奈何这些日子是淡季,附近的游乐场又出了案子,排在午夜场的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电影,就连两个工作人员也在昏昏欲睡。
温良畴问道:“想看什么?”
其实也没得选,宁修平挑了一场五分钟后开场的青春言情剧,买了一桶爆米花,两人进了放映厅,直接包场了。
宁修平想着他还没说完的话,“温先生说的那个红衣是什么样的?”
温良畴转头看了一眼宁修平,见他被屏幕照亮的侧脸温柔柔和,笑了笑,“他的生父不祥,生母是个妓/女,脾气很不好,动辄打骂,曾为了一块糖打坏了他一只眼睛,日子过得很不好。”
“他很恨他母亲,但母子两人却又相依为命。在世俗法度的约束之下,那个男人虽然厌恶自己生母,长大之后也不曾苛待过他母亲。”
“后来他找了一个女朋友,这个男人出生低微,从小所接触的也是三教九流的人,找的女朋友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良家姑娘。”
“跟他母亲一样,也是个妓/女,非常年轻漂亮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