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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府君(2 / 2)

无数的阴气从抽屉缝里弥漫出来,气团里带着丝丝缕缕如血丝一样的红色,解简身上飘起了血红色的衣摆。

温良畴朝他伸出手,人影从抽屉里消失,一声剑鸣炸响,长剑迅速飞入了温良畴手中。

温良畴托着雀阴剑,剑身还在轻鸣,久久不能平静,随即伸手轻轻抚摸着剑身。

失主了数万年的神剑想要化形在世间走走瞧瞧再容易不过,只是解简将所有的记忆都埋藏,无异于鬼魂轮回转世,一片白纸地一路跌跌撞撞走了一遭。

温良畴叹道:“何苦来哉。”

温良畴笑了笑,“我就说你是我的剑,小崔还不信。”一面说着,手指在剑锋上轻轻一滑,鲜血浸润了银白的剑身,折射出的血红色的幽幽光芒,“我藏了什么在你身上?”

一剑。

茫茫白雪在眼前飞舞,从雪花之中冲出的一剑,卷携着无数风雪灵气,毫不留情地刺中了温良畴的心口。

温良畴看见了执剑之人,一身白衣的泰山府君,身姿如仙,洁净如雪,比万千年后的宁修平多了两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记忆很短,只有这么一瞬间,连那些雪花与寒冷都觉得无比真实,似乎真有水汽拂过脸颊,但那刺中心口的一剑并不觉得疼。

温良畴低头看着手中的剑,雀阴的真身已经断了,就算解简耗尽灵力凝聚了一次,这道剑影也只是幻相,写了一道符打入剑上,防止他灵气透支消散,随即将东西放回抽屉上锁。

酆都城阎罗殿中十王齐聚,一一诊过宁修平,围在一起唉声叹气。

“假的就是假的,眼睛给他也承受不了,装得越像,破绽反倒越多。”

“不然就把眼睛取回来吧,我们几人合力,能够镇住他离散的魂魄。”

“都怪那个瘟神好端端地又出来,否则我们如何能这么亵渎府君!”

“寒水地狱里的桃树都被他弄死了,他若是有点良心,早就该跟着府君一起去了。”

“当初说什么将魂魄都留在了府君身上,我看都是假话,反倒是府君为他丧了命,如今哪里见他有半丝悔改。”

“杀了他吧……

我们不敢赌他是否跟阳间那个小鬼有联系,那个小鬼有点邪门,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他好像知道很多上古的事。

会不会……本来就是温设计的。”

殿中忽然安静下来,隐隐有毛骨悚然的氛围弥漫。

卞城王勉强清了一下嗓子,额头上甚至已经挂了层冷汗,哑声说道:“应该不会,那个小鬼出现的时候他还没醒,他算不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那……转轮王刚才的提议。”

众王苦笑,“就连府君都杀不了,就算我们十个联手,能有几分胜算。”

十王已经位列地府神职许久,如今提及此事却说没有几分胜算,或许外人听来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们心知肚明。

沉睡了数万年的温良畴与早已消失的泰山府君一样,是天地初分后的第一批大能者。那些人从浑浊的天地之中开疆拓土而来,为如今的两界繁荣奠定了基础,其背后的艰苦磨难可想而知。就算温良畴什么也记不得了,作为从当初那种一片纷乱的时代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十王想要杀他,难如登天。

“他毕竟被封印了上万年,灵力大不如前。”楚江王心思不死。

“我听说……他得了一个桃,寒水地狱的桃树给他的……”

“他继承了府君遗留下来的所有灵力……”

“哐当”一声响起,案上的紫金炉狠狠摔落在地,落了满地烟灰。

阎罗王脸色铁青地甩袖,“那个混账!他凭什么拿走!”阎罗王气得浑身发抖,“他凭什么拿走!”

安魂香一散,躺在榻上的宁修平身影渐渐开始变得虚幻重影,昏迷之中隐隐蹙起了眉头,失去了外力援助,不稳定的魂魄开始波动起来。

阎罗王愣了一下,快步走到了榻边,紧张地叫人过来,“快救他,快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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