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明白，薛洋这么多仇家是从哪来的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着自己想拍死薛洋的冲动，金光瑶勉强恢复了脸上的笑意，拉回正题道 :“所以成美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背后那人藏在暗处，我们还不知道他想要谋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你回来了，恐怕他会先对付你。”
“怕什么。”薛洋一脸无所谓，“他要有什么手段，只管来便是，来一个我杀一个，老子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他？”
“若是让你与各大仙门世家为敌呢？”金光瑶意味不明道。
薛洋一噎，梗着脖子呛道 :“怕什么，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死呗，又不是没死过。”
垂下了眸子，敛去笑意，金光瑶轻声道 :“成美，你该明白，若哪一日你成为了各大仙门世家众矢之的的讨伐对象，我是护不住你的，我也不会出手护你，我最多能做的，就是在你死后为你收敛尸骨，刻碑立墓，仅此而已。”
金光瑶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太多，而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做得太多，他们这种人，本就是冷血残忍的，不该有那多余的东西，同情和怜悯对他们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
这东西，他不会有，金光瑶也不想要。
薛洋闻言，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嗤笑道 :“我知道啊，小矮子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啊，我竟然还能有个墓碑？我原以为我会被挫骨扬灰，死得连片魂魄都不剩下呢，现在还能有个墓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放心好了小矮子，等你死后，如果那时我还没死的话，我也会给你立个墓刻个碑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太想我啊！”
他们两人的身后事被薛洋那么语气轻松地像开玩笑一样说了出来，金光瑶嘴角都染上了一丝苦涩。
什么时候，他们就连立墓刻碑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了？
但金光瑶隐隐明白，像他们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大多都是不得善终的，也许会死无全尸，也许会魂飞魄散。
还能有个墓的话，这已经很好了。
就在金光瑶低头思虑间，薛洋起身站了起来正往外走去，金光瑶忙问道 :“成美，你要去哪？”
薛洋没回头，摆摆手道 :“我去炼尸场，试验阴虎符。”
犹豫了一瞬，金光瑶还是冲薛洋的背影喊道 :“成美……晓道长已经离开白雪观，独自出门夜猎了，他现在在平州……”
薛洋脚步不停，反而还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似是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晓星尘的消息一般，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就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我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事情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