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还有一戳立着的毛,三个凹下去的窝,面上又是故作凶狠。强烈的反差让他看起来丑萌丑萌的,祁叶忍着笑,把他爪子放开。
现在可不能让白崽知道他头上怎么了,不然他这最后一个晚上也别想与他亲近一些了。还是等明天让言执告诉他,大半个月后他回来,白崽的气也消了,甚好!
祁叶的手一放开,阳殊就往旁边躲开了一些。他本想躲远些的,但他肚子饿了,只好拖着碟子到了离祁叶最远的桌角,开吃。
白日里阳殊都是睡过去的,现在用了饭他也没什么睡意,但还是跳上榻团成一团,小心的用着受损的精神力尝试着吸收经脉中的能量。
经脉中的能量比昨天晚上他尝试时多了许多,阳殊尝试了许多办法,却都是徒劳无功。
不管精神力是成网状、成勺状还是其他的形状,都不能将在经脉中流动的能量吸收掉。
阳殊难得有些泄气,这些能量是怎么回事?看得到却摸不到,感受的到却用不到,让人难受。
尝试了那么久,阳殊也困乏了,把自己团的更紧,任思绪翻涌。
红衣男说了会收他为徒,让他变成人。但他要变成人就需要先修复精神力的损伤,这儿没有星际的高新科技,无法观察精神力到底是哪里损伤了,要修复谈何容易。
就算是星际……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能将受损的精神力修复好。
阳殊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想。
阳殊天赋好,自身也努力,读书时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毕业后入了军队,每次发生战事发生都会坚守在最前线,立下赫赫战功,在年仅二九军衔便升至少将,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
虽说其中不乏有家族的支持,但在军队这以战功立足的地方,他能往上走,几乎靠的是自己。
在与虫族女皇一战中,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连遗书都写好了。没想到却会被虫族女皇自爆的能量送到未知星球,还幸运的活了下来。
阳殊一直都是极其优秀的人,也是骄傲的人。精神力受损,让他如今做什么都要依靠别人,让他着实不好受。
但毕竟活了下来,就要平衡好心态,努力的活下去。
阳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醒来时,就看见身着白衣,以白玉簪子束发的言执端坐在一旁。
言执见他醒了,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白崽,你还记得我吗?”
阳殊点头,当然记得,一个与他大哥很像的人。
只不过红衣男去哪儿了?阳殊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没见着人。他已经走了?
言执道:“你是在找师叔吗?”
阳殊摇头,他才没找。跳下榻,阳殊跑到言执身边,要吃的。
言执一边把吃食给摆出来,一边和他说着话:“师叔今天早上就离开了,他叮嘱我要照顾好你。你放心吧,师叔他很强,没什么事难得到、困得住他,没几天就回来了。”
把碟子都放好,言执这才看向阳殊。定睛一看,让他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他之前看着白崽头上的毛毛有些乱,还以为是他睡觉睡的,可这一看,睡觉哪会睡成这样?
肯定是师叔欺负白崽看不见自己头上,所以嚯嚯他。
阳殊疑惑的看向言执,他很好笑吗?有必要笑成这样吗?阳殊转头看了看自己,毛发顺滑,很正常。
所以言执在笑什么?
言执看他一副不解,还看自己哪儿不正常的模样,肚子都要笑疼了。
平复了笑意,言执手一挥,空中出现了一个水镜,正好在阳殊面前。
阳殊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水镜中的自己吸引住了目光。
他头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乱成这样?一戳翘起的毛,三个凹下去的窝!
想起昨天他睡着时隐约感受到的有人在他脑袋上戳……能在他脑袋上戳的人不做他想,肯定就是那个红衣男!
阳殊磨牙,觉得自己牙齿痒的厉害,急需咬他几口,这才能缓解,才能泄愤!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怒吼声,阳殊气不过,把脚下的桌子当成祁叶挠了好几爪子。
言执看着被阳殊挠出划痕的桌子,面上有几分吃惊,不过却是转瞬即逝。
这矮几可都是千年神木造的,凡兵利器不可伤它丝毫,白崽的爪子倒是厉害。
阳殊举着小爪子对着水镜努力的想把那戳毛压下去,想把头顶的毛发给顺好,但怎么尝试都不行。
红衣男!等他回来他定要挠上几爪子!
“白崽过来,我给你顺毛。”言执忍着笑意道,白崽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师叔会养他。
阳殊放下爪子,转身走到言执身边,乖顺的让他给自己整理毛毛。
虽看着乖巧,但他心中的想法却不是如此的,如何报复恶劣的、总欺负他的祁叶,他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