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啊!”辉哥灵机一动。
“多少钱一张?”
“二十!”
老人没有还价,果断付了钱。辉哥将画本递给他,让他选画。接下来,群人围上来纷纷要求买画。他们中的人有人看我们画了一下午。有人为凑整数,一买就是五张。我们的画一卖而光。我们大赚一笔。我和辉哥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他高兴地带我去酒吧。
那是轻音乐酒吧,有歌手驻唱的那种。我们点最便宜的酒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边休息边听音乐。辉哥示意让我跟他坐一起。我乖乖地坐到他身边。辉哥很自然地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兴奋未尽地问我:“你说说看,我们是不是在凭实力挣钱?”
“绝对的凭实力挣钱!”我满口附和,一脸兴奋。
辉哥特别高兴地举杯过来,我们愉快地干杯。正高兴着,一个身影站到我们前面。我们好奇的抬头,看见王艳就站在我们面前,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异性友人。
辉哥第一反应是带我出门。王艳在门口拦住了我们。辉哥刚要说话,王艳朝他啐了一脸,辉哥忍了,语气冰冷至极对王艳道:“你满意了吗?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王艳不说话,抬手向我泼来一杯水。辉哥朝王艳吼道:“你疯了吧?”王艳身边的友人照辉哥脸上就是一拳。辉哥扑了上去。场面瞬间乱了。酒吧报警。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很晚。我们疲惫不堪。辉哥眼角受伤,我脖子也破了。王艳余恨未了,她过来冲辉哥尖声喊道:“腾之辉,我永远恨你!你一早就明白你是什么货色,却来害我!我这一辈子都诅咒你们——你们在一起一定不得好结果!”
这次,辉哥低头没有做任何回应。他的反应和王艳的诅咒让我瞬间明白很多,我又羞又恼又难过。
辉哥带我转身离开。我只能跟上。
王艳最后一次冲他吼道:“腾之辉,我诅咒你——出门被车撞!”她的声音格外怨愤和凄婉。辉哥脸抖了一下。我准备停下来时,他拉住我的胳膊,带我往前走,没有回头再看王艳一眼。
路上,我们没一句话要说。过去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路过药店时,我对辉哥说:“我去买药!”辉哥点点头,然后站在外面等我。
我拿了药,到柜台结账。在柜台边上,看见一样东西。我认真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拿了和药一起结账。
回到绣花房,洗澡,相互涂药,然后睡觉。无话。可是我们谁都没睡着。我们谁都不敢乱动,连翻身都不敢。
过了好久好久,大概是下半夜,辉哥的手放我身上,我翻了一下身。辉哥收回手。又过了好久,辉哥又把手放到我背上。
在他犹豫不决时,我将在药店买的东西断断续续推到他手里。辉哥这才发现我并没有睡着。就着窗帘渗透的月光,辉哥看清我给他的是什么。他抱住了我。接下来,该做的顺理成章地做了。这不算第一次,所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第二天醒来,一切好像都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辉哥捡起失落在床下的润润油,怔怔出神,我则去洗澡间。等我洗出来,辉哥进去洗。
我立在窗前,怔怔的出神。昨天,我们还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画画,一夜之后却变成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辉哥洗完出来,从背后抱住我,然后将嘴唇贴到我脸上。那动作,让我惊恐无比。我像触电一样躲开。
“别这样,哥!”我特别低声,像犯了错一样。
辉哥看着我,一脸困惑和紧张。
“昨晚那样可以,这样就不行——”说完,我的脸又是红,又是白,汗也下来了,眼睛不敢看辉哥。
辉哥想了一下,理解了我的意思,他认真回我:“我明白了!”说着,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我接受了。可是,那一刻,我的心底明白无误地涌起莫名的难过!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两者存在着根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