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看他脸色不对，安慰道：“没事没事，这种帖子过两天就沉了。”
“操！”段鸣野烦躁地捋了下头发：“这些人是闲得慌吗！”
路达对一旁好奇宝宝似的苏奕小声道：“估计是学校论坛又有黑子在黑段哥。”
“你们学校还有论坛啊？”
“有啊，我给你登下网址。”
苏奕顶风作案，气定神闲地刷完了百来条评论，忍不住拿手臂撞了下段鸣野的胳膊：“哎，这张把你拍得很帅嘛。”
段鸣野扫了眼苏奕的手机，屏幕上正放大了那张苏奕给他点烟的照片。
照片里苏奕微微倾身半拥着他，瘦削的肩背构成了一段十分漂亮的线条，他在苏奕怀里叼着烟，姿态桀骜又随意，微微勾起的唇角泄漏出主人当时愉悦的心情。
苏奕就当着他的面下载、保存、设置成墙纸。
段鸣野的耳根微不可见的红了：“你他妈……”骂到一半就对上苏奕笑弯了的眼睛，瞬间哑了火，最终只能恼怒地瞪了他几眼。
趁着段鸣野没注意苏奕把帖子链接甩到了三人小群。
沈巍：我操！
沈巍：牛掰了奕哥！
一凡：什么情况啊这是？
苏奕：有个傻逼盯上我了，他给我当挡箭牌。
沈巍：一直男这样自污来帮你？？？
沈巍：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一凡：不，是爱情的酸臭味。
苏奕：啧，一逗就脸红，我都不好意思撩他了。
沈巍：我操！给我这张脸我早过尽千帆了，竟然这么纯？！
一凡：反差萌了解下？
苏奕：是挺萌。
苏奕：又被我逗生气了。
沈巍：……
一凡：……
上课铃响。
苏奕关上手机，见段鸣野侧脸埋在臂弯里，对着墙，一副我在生气别惹我的样子，又无奈又好笑。
没想到这家伙外表凶悍，内里这么容易害羞。
过犹不及，苏奕决定今天老老实实听课，暂时别去撩拨被摸了屁股的老虎。
段鸣野自个儿生了半天闷气，眼看半节课都过去了他家同桌还没和他说话，忍不住在臂弯里睁开眼偷偷看过去。
隔壁坐姿挺拔的少年正表情认真地看着黑板，不时低头写上几笔。
初秋还算热情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安静的侧脸上，随手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让段鸣野想起老宅书房里那尊永乐年间的甜白釉瓷器，光照见影温润如玉，矜贵、漂亮、脆弱、易碎。
“好看吗？”苏奕突然垂眸问他，眼里三分促狭七分笑意。
段鸣野偷看被抓个正着，撑起脑袋光棍道：“好看啊。”
苏奕一边提笔记公式，一边笑道“看吧，不收钱。”
“我说你这人。”段鸣野想了想措词：“是不是什么人都随口撩啊。”
苏奕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见我撩谁了？”
段鸣野想了想，好像除了自己还真没谁了，莫名其妙道：“那你干嘛逮着我一个人撩？”说完想到一个词：“一见如故？”
苏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见钟情啊。”
“……”
临近下课，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抛出了今天的重磅炸弹：“替你们班主任通知下，明后两天月考，值日生下课布置下考场。”
底下一片哀嚎。
李鑫回头问苏奕：“你缺了一个月的课，要不要申请免考？”
“晚上突击下吧。”苏奕倒不是很在意：“考一次看看难度。”
路达在一旁帮腔：“咱奕哥可是学神，你没看昨晚做题刷刷的。”
“昨晚其实是取巧了。”苏奕笑着解释：“打赌前我有看过，那一课内容比较简单，不会出太复杂的题目。”
“我怎么没看出哪里简单……”
段鸣野嗤笑一声：“那是你太蠢。”
“学神嘲笑我就罢了。”路达不服道：“段哥你个万年白卷哪来的底气？！”
段鸣野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不写和不会写能一样吗。”
“要不比比？”路达嚣张道：“这次月考你要是考的比我好我直播吃翔！”
“行。”段鸣野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要是考的没你好，以后我给你当小弟。”
路达兴奋地拍了下桌子：“成交！”说完还补了句：“不能作弊啊。”
段鸣野撩起眼皮看他：“看不起谁呢，作弊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