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然瞅着那团秒变树濑熊的生物,萌生了连箱带人摔出去的想法。
“别别别……!”典意看出了季然的想法,爪子伸了又缩,最后小心翼翼揪住季然的衣角,声音也是弱弱的,“外面真的很危险。”
典意望天,破罐子破摔继续说,“我,典日天,喊了人教训你,那些人现在就在门口。”
“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群人很凶的伢子。”典意在心头无声添了一句,所以就反派您这小身板,还是躲着点吧。
反正面前反派耶不跟着人设走。
她干脆一起崩人设吧。
世界崩塌那就一起翘辫子吧。
典意视死如归地看向季然。
很遗憾,她从季然面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波动。
只看到了个看傻子的表情。
行吧。
“哎哟,我拍给你看行吧。”典意无奈跺了下脚,拿起手机跑到后院。
典家后院有棵榕树,爬上去能看到别墅外的场景。
典意左手扣着右手手肘,身子转了转,权当热身运动了。
眼角余光瞥到季然站在别墅门口,环着手冷眼看着她。
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出丑啊!
典意颤悠悠踩上树干上的凹凸坑洼可以落脚的地方,奋力往上爬。
爬到最高点,果不其然,拍到黑衣人的背影,典意得意洋洋勾了勾唇,转头和季然扬了扬手机,嘚瑟了下。
季然站在别墅门口,依旧是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啧。
真是个不讨喜还冷淡的女人呀。
典意暗自腹诽,却冷不丁瞥见了地面。
脑袋嗡的一下炸了,晕眩感随之而来,心脏怦怦直跳。
艾玛,这具身子也恐高吗!?
典意忙挪开目光,紧紧抓住树干,然而还是抵不过愈发强烈的晕眩感,踩空。
直直下坠——
典意绝望地捂住脸。
这刚穿书就呜呼了!
会丢穿书人的脸吧!
身后似是有人接了一下,还没典意反应过来,那力度就消失了,一屁股跌坠在地。
“你摔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摔。”
“诶。”听到声音后典意转头,对上季然略显嫌弃的神情。
诶。
原来不是错觉。
刚刚是有人接了自己一下。
可季然刚刚不是还站得老远嘛,她在树上回头的时候,季然也还站别墅门口啊。
有些奇怪。
“对不起……你没事吧!”典意也没细想,顾不得摔得生疼的屁股,忙问,“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说话间,伸手想探个究竟。
“别碰我。”季然冷冷拍开她的手,转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典意揉揉屁股,默默看着季然远去的背影。
-
出乎典意意料之外的,季然没有走。
拍下黑衣人的照片,也没用上,回别墅后,典意和季然零交流。
典意也没这个胆子和季然说话。
方才的反手剪还历历在目。
摔下后,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
虽然摔下来时季然给她缓冲了下,但屁股着地还是很疼的。
她颤颤悠悠回到别墅,看见季然的行李还在,而季然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划手机。
虽然摔下来时季然给她缓冲了下,但屁股着地还是很疼的。
这应该是暂时不走的意思吧。
典意看了季然半晌,又看向季然的行李,憋着身体的疼痛,麻溜把季然的行李搬到自己房间。
口亨!
没有行李看她怎么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典意都在观察门外的动静。
听到了季然进房的关门声后,就没听到别的开关门声了。
静悄悄的,不像有人要离开的样子。
夜色渐深,窗外灯火朦胧。
这应该是不走了吧?
典意这回儿才想起处理伤口,屁股墩淤青一片,手腕和脚腕都有浅浅的淤青,好在没有擦伤,休养两天就好了。
也还行吧。
伤到腿好过伤了脸。
脑海忽然浮现季然离开时奇怪的步姿,典意咬了咬唇。
……她也伤了吗?
完了。
季然不会把伤也算到她头上吧。
典意无声哀嚎一句太难了。
就她刚刚听着门外的声响,季然似乎在房里没出过来。
所以,伤口也没处理?
典意再次哀嚎。
真是个不爱惜自个儿身体的瓜娃子反派!
原主房间就有药箱,药品种类还挺全的,一看就是经常受伤的主儿。
典意提着药箱,去找季然。
季然房间在一楼的尽头,而典意房间在二楼的另一端的尽头,从她这儿过去要绕典家别墅大半圈。
走到一半,长廊的灯还暗了。
典意心头咯吱一下,闭了闭眼,深呼吸,努力按下内心的恐惧。
怎么。
原主也是怕黑的??
说来也是怪,现实中典意是个恐高怕黑的主。
这具身体似乎也是的。
一时半会儿典意也分辨不出是巧合,还是说两者有共性。
想不通她也不想了,再次深呼吸,一只手摸着墙,一只手在前面探着。
给季然送药箱重要点。
典意脑海里浮现那双黑到极致的眸子,心间没有来的一阵悸动和窒息感。
寂寥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面前有个障碍物。
是盆栽吗?
典意伸手,慢慢靠近障碍物。
手指无意识的抓了抓,典意一愣,错愕张了张唇。
这盆栽热的。
还是圆润的,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