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有些恼怒：“为什么不去？”完了还挑衅地补了一句：“一中校霸不敢去？该不是怕了吧？”
……
褚瑖撩起眼皮看着程易江，面色冷然。
懒得对这番智商为零的挑衅做评价，褚瑖摸出手机解锁，打开QQ，刷新，然后对着程易江晃了晃，示意他过来。
程易江有些迟疑，搞不清褚瑖要干什么。但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儿，他还是把头凑了过去。
褚瑖就是个事逼，自己叫人家过来，完了还要嫌，他皱眉：“靠这么近做什么？让开点。”
程易江咬牙：“……”
他黑着脸没有动。
褚瑖“啧”了一声，直接用手机生生把程易江的脸拍后了几厘米。
魏步和关梁闷声狂笑。
程易江险些没忍住把手机给扔出去。
褚瑖叫他看手机。
程易江深吸气，看向屏幕——界面一水的约架消息，有些还生怕褚瑖看不到，一口气连发了几十条。
程易江：“……”
褚瑖几秒后收回手机，嗤笑：“看清楚了吗？会数数就数一数，你排在哪。”
褚瑖站起身，手搭在程易江肩上，笑说：“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子，先来后到了解一下？。”
程易江本身就不矮，褚瑖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眼帘微垂，居高临下地看人的时候，十分吓人。
程易江快被气疯了，憋屈的要死，想发作，但对着此刻似笑非笑的褚瑖，突然又怂了。
眼见约架不成，程易江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季眠。”话一旦出口，就什么都顺了，他重复：“季眠，跟她有关，来不来？”
季眠，一中校花。人不仅跟朵花似的，连成绩也是，次次第一，名声都传到校外去了。
人红是非多，偏巧季眠就更褚瑖走得近，不少人都看到过她跟褚瑖一起。
很多人都猜他们是一对。
季眠不解释，褚瑖也懒得搭理。
这话一出，周围都是窃窃私语声。正想说话的魏步瞬间闭嘴。关梁砸吧了下嘴。
褚瑖略微提起了点兴趣：“嗯？季眠？关她什么事？”
程易江吞了口口水，来了点信心：“当然关她事，她不是你女朋友？我们老大心心念念了季眠这么久，被你给抢了去，看你不爽。”
程易江又想起那些信息，黑着脸补充：“老子不管什么先来后到，有种你就来。”
褚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搭在程易江肩上的手往后移，抓着程易江的后领，微眯眼。
真是太棒了，桃花都闹到我头上来了。
褚瑖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收拾季眠，一边手上发力，抬脚笑着把程易江给踹了出去。
“喀塔”一声，插上了插销。
……
所有人：“……”
魏步跟关梁嘶声，神色复杂的看着褚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又趴回了桌上。
关梁喃喃：“你瑖哥永远是你瑖哥……”
魏步心疼：“季眠恐怕是要凉了……”
小程同学懵着脸坐在地上，几秒后瞪大了眼睛，表情渐渐扭曲。
程易江气得肝疼，又没办法杀进去，憋着一口气狠踢了几下门，才一身煞气的走向楼道。
程易江顶着一张想吃人的脸，掏出手机给付一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等程易江出了教学楼，电话才堪堪被接通。
少年清越的声线从手机中传出：“怎么样？”
程易江攥着手机指尖发白，每个字都滋着火星：“老子一定要宰了他们！！！那个……！他竟然敢把我给踢出去！踢！还耍我！艹！我……我！”程易江气得头晕。话说得狗屁不通。
电话那头：“……”
付一耐着性子：“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程易江：“……”
他深吸一口气，抓了抓头发，把教室里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