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无比难受，就好像他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被人掌控的有自我意识的游戏角色一样。
“说来奇怪啊，为什么黄昏沙漠的元古妖灵没跑出来搞事情。”杨霖纳闷道，“沧澜神殿的那位可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可能是我们还没到达元古妖灵的活动范围内？”肖翎想起自己在大坎雨林时，因为受到元古妖灵的影响老是看见若有若无的眼睛，还总做些奇怪的梦。
但那时候，元古妖灵也没法直接把他们怎么样，毕竟迷惑之眼的活动范围只在沧澜神殿内。
黄玄凤听他们说了半天的元古妖灵和沧澜神殿，忍不住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肖翎兄弟，你说的象牙又是什么情况？”
“这底下有一条密道，大概几十米长，密道尽头有一堆象牙，那堆象牙给我一种非常冰冷的感觉。”肖翎说道，“也许豹子说的那个传闻是真的。”
“以命换命吗？”杨霖道。
肖翎皱了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残忍了。”
“这有什么残忍的。”杨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平时吃东西，不也得弄死别的生物么？”
“不一样。”肖翎解释道，“我能够感觉到那种绝望，象牙里应该是保留着死去的象的意识的，它们被困在那里，百年、千年，无法解脱。”
“那因此复生的人呢？”黄玄凤迫切地问。
如果真的有重生之术，那岂不是可以把她救活？至于那些死去的象会不会痛苦，这又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呢？总不可能为了让它们不痛苦，就让他一直痛苦着吧？
“不知道。”肖翎道，“但是如果这种玄术真的存在，那也是十分邪恶阴毒的玄术了，施术者和因此得以复生的人，遭受反噬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这都是理论上的东西。”黄玄凤说道，“邪术师们不都活得好好的，邪术未必就会遭来灾祸，正道未必能保全自身。”
“那可未必。”杨霖微笑着，说出的话却格外沉重，“你要是有成为邪术师的打算，那我就把你扼杀在这里。”
黄玄凤一惊，忙不迭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没有最好。”杨霖依然微笑着，刚才那股压迫感似乎与他无关。
“既然这里有密道，我们可不可以过去看看？”
杨霖闻言望向肖翎。
“我没问题。”肖翎道。
黄玄凤期待地望向小白。
“如果要去的话。”小白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和肖翎下去。”
“诶？”肖翎愣住，刚才小白好像提到他了？
“啊？为什么啊，我也一起下去不行吗？”杨霖说着话就想把手搭在小白肩上，见小白照例躲开，撇了撇嘴，道，“白老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是。”
杨霖顿时噎住。他就算是灵力比不过小白、武技比不过小白，好歹也是有优点的吧。
“你们仨太碍事。”小白坦诚地说。
“啊？”杨霖不服气地指指肖翎，“难道翎仔就不碍事么？”
小白懒得搭理他，对肖翎说道：“走吧。”
“诶，现在？”
“你要先去睡会么？”
“不用了……”肖翎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