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他才到我胸口的个头,放弃了为难这孩子。继续埋头看起公文来。
因为前任教主——也就是任盈盈她爹,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教中很多人都被教主处置了,空下很多位置没有人坐,以至于公务无法按流程顺利解决,最后都堆在了教主和我的跟前。
不过因为教主有更重要的事务要跟海外归来的“王兄”商议,所以现在都归了我管。
一连两天,我都在绞尽脑汁补上那些个因为伤残牺牲、门户清理而空缺的人手。学馆里的娃儿们想必很是开心,因为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将被我提前安置在岗位上。
因为心算天赋被我发掘的杨莲亭最是得意了,他被我安排到洛阳宝地,顶任盈盈的空缺。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第二天晚上回话的侍卫特别告诉我,那厮感动得热泪盈眶,当晚就包袱款款出了镇子,直奔洛阳,生怕饭碗被别儿个抢去了。
其他学徒,想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虽然没有经验,可能对事务生疏,但他们都是优秀的学生,相信能担当大任。
我把最后一本公文合上,长舒一口气。
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我尝试着慢慢从榻上下来,但两条腿长时间盘着,有些麻了。好像有小虫在脚底心爬着,又酸又痒,叫人受不了。
一双手比我动作快,按了上去,内力在身体里通经活络,甚是痛快。
我长舒服得直哼哼。“教主。”
“怎的不歇一会儿?”教主干脆坐到了我的身边,帮我把腿脚伸直。
我实话实说:“忘了。”
教主便很无奈。
“只怕我们不能时时在一起,你这样的性子,不知道独处时要如何照顾自己。”他这样说。
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们似乎确实不能离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