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下，对面人的气机变了，变得比我方才更紧张。一句话而已，立刻就图穷匕首见。
看来市井传言也不是毫无道理。
我一下子抓着了这人的软肋，随即反应过来，以这位的心机，是绝不会让我见到陛下的。
“玉大人仔细说话，别闪了舌头。”雨化田脸上失了笑容，垂下眼皮看手中的茶杯。“你的兄长还指着你作保。”
“你动不了西门大哥，除非西域边境已经有了同罗刹教正面对抗的准备。”一击不成，我还有后盾，妨不着什么。
场面焦灼起来，谁也不肯退步。
许久之后，陛下或许有所察觉。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同雨化田耳语几句，事情迎来了转机。
“玉大人，陛下有请。”雨化田皮笑肉不笑。
这告诉我两件事情，一是陛下御下有方，而是雨化田还算本分。大明朝现在还是比万历皇帝在位时好一些。
一番折腾，我再次见到了这个王朝的正统掌权者。
“坐。”陛下面色温和，屏退众人，甚至拒绝了他的保卫者雨化田的陪伴。“他给了你什么，拿来看看。”
我把那小瓶递了过去，陛下将它打开，放在鼻前轻轻扇动手掌，闻了闻。动作有够谨慎，以至于有些熟悉。
“罂粟。”陛下最后沉着脸将那里头的药丸倒进茶壶里，又拿起一壶茶尽数泼出窗外。“幸而爱卿还未用药，否则朕也不知该不该留你了。”
毕竟是虎狼之毒，据说沾上一点便再不能挣脱，我能理解。
“微臣能做到今天，只知见圣听差，雨大人的话，臣不会轻信。”
适时地，我表了一番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