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个月,或者更早。”我望着他的表情,肯定地说。
我早就猜到王大花这个徒弟有问题了,毕竟前头我俩都在塞外大草原,王大花上哪儿搞这么大一徒弟,其中肯定有鬼。
司空摘星的脸上逐渐出现一种介于生无可恋和不想放弃治疗之间的复杂表情,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陆小凤。
陆小凤于是换了个方向战术后仰。
“行了,没你的事了。”我解开穴道,往他后脑勺拍一掌,坐下了。
陆小凤偷偷摸摸把头转了回来,心虚地摸着鼻子看我,欲言又止。谢先生捧着茶杯开心地看戏,直觉告诉我他也知道一点什么。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只觉得一辈子的心力都用完了。
大花在我六岁时出现,甫一出场就脱了本少爷的裤子,行为无状来意成迷,顶着孩童的肉身疯疯癫癫,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的某一天,小花出现了,心智幼稚的他似乎才是身子的主人,状态也十分稳定。
两人无缝切换,轮流出现,在一段时间内倒也算和谐。后来大花的神志就越来越清醒,小花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似乎是他要在这场漫长的肉身争夺战中胜利了。
当时的我年幼无知,一度被杂记奇谈中的神鬼之说吓得不敢安眠,几乎是绕着大花走。
事情的转机很快出现,在一个寻常的圩日,一些虾兵蟹将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当街行凶。
小花忽然变成了大花,千钧一发为我挡了一刀。
从此他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