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不过是厉鬼的保护色罢了，人类居然会喜欢这种皮囊？”白若眼睛微微瞪圆，扯了扯自己的脸皮。
超市前台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看着白夜在面前嘀嘀咕咕的也没反应，直到少年走到她身边，前台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我觉得您需要雨伞和泳裤。”
“超市后两排货架的玩具熊非常可爱，我想您应该会喜欢的。”
“好的。”
白若礼貌点头，却发现原本应该走远的李航一行人正在不远处看他，黄毛更是眼神不善：“喂，那个前台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
白若大脑飞速运转，呼叫系统：“快，2333，雨伞和泳裤在第几排货架？第三排货架有什么？”
【第四排，第六排，巧克力。】
“她说，第四排和第六排的东西有用，让我多去那两个货架，还有……”白若小虎牙尖尖的，“第三排的巧克力很好吃。”
“三，四，六，”李航沉思，“这三个数字的寓意都不是特别好，很可能有危险，大家尽量不要去这几个货架。”
“啊航，”挽着李航手臂，大波浪，风情万种的女人撩了一下头发，不满道，“你真的信了啦，万一这个小鬼头在骗你呢？”
李航神色不变：“没必要，他没有骗我的理由。”
“哼，”女人嘟嘴，上下打量白若，“喂，既然加入了我们队伍，不出钱怎么也要出力吧，你走在最前面。”
“……”
李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么多场的无限游戏，让他的心早已冷到了一个地步，没有杀了白若，并且让他跟着，已经是他心软的最大限度了。
“好的。”白若用力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走在最前面，到了第一个货架，一二货架的营业员正在闲聊。
看起来和普通超市没什么区别。
货架上零零碎碎的摆着不少东西，只是都没有标明价格。
“没有价格怎么买啊，”大波浪嘟嘴，目光落到白若身上，“咯咯”的笑道，“不如先让他先拿几样出去，知道价格了我们再买。”
李航：“随便。”
“那就这么说定啦，”大波浪笑嘻嘻的拿起了一盒巧克力，“买一盒这个吧，巧克力应该贵不到哪里去。”
李航不太懂这些，不知道有些巧克力的价格贵到咋舌，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原本在货架外聊天的营业员瞬间出现在面前。
“您要买这个吗？”营业员端着托盘过来。
离近了看才发现，营业员的脸被水泡肿，随着她张口说话，水珠从粗糙的毛孔中渗出，落在地面上。
她脸上挂着完美的笑，有一滴水珠顺势落在了托盘上：“这是试吃品，几位客人买之前，可以试吃一下尝尝。”
“不要。”大波浪摆手。
营业员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原本滴着水的脸开始掉冰块，五指成抓，眼眸纯白，没有瞳孔，稳稳的端着托盘：“几位可以试吃一下。”
大波浪被吓了一跳，眼见着营业员怒气滔天的样子，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着手要去拿巧克力，安安静静躺在托盘上的巧克力突然动了一下。
“啊！”
大波浪被吓的短促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营业员依旧笑着，她脸上的水越来越多，结成的冰也越来越多，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冰人。
大波浪这下彻底不敢吃了。
“这、这……”她害怕的四望，目光落在白若身上。
眼眸骤然一亮，大波浪毫不客气的伸手，推了白若一把，语气不屑的道：“喂，新人，你去吃这个试吃品！”
白夜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大波浪讨好的看着营业员，用一根手指指着白若：“他想吃，他想吃这个巧克力，给他吃吧。”
营业员的目光落在白若上。
少年被推到货架胖旁，差点栽倒，藏在货架里的尖刺趁机溜了出来，钻入地底，对着少年的脚底板狠狠一刺——
“咔哒”一声。
少年茫然的动了动脚趾头。
他觉得脚底板有点……痒。
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