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陷入失去亲人的哀痛之中,最近不能为自己选美筹银,刘璋恐生活上难以为继,现在只有黄权可以依赖,当然要多听他的建言。
“也罢,就这么办,先委屈你一下吧!”刘璋朝厅外两侧卫兵挥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将张任押入大牢之中。
“主公,主公,我冤枉啊!”张任此时又气又急,只能没命狂喊,可是那些卫兵哪里肯放过,他们只听刘璋的命令。
刘循欲再次上前苦劝,却被身后郑度拉住衣袖,待他回头看时,又见郑度左右援头,显然是告戒其不可轻举妄动。
“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散了吧!”刘璋微闭双眼手扶额头,最近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之事颇为头疼,心里仍旧念念不望走失的玉云玉雨,想想她们美丽的脸庞,妖娆之身段,多想再看一眼。
这世间便是如此,美好之事物多半短暂,是因为人们想长久拥有,那种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感觉,使多少人走上不归之路。
“那,江州救援之事,不议了?”中郎将吴懿拱手而出,会议开了半天,竟然没提到正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还谈个屁,严颜被擒,法正邓芝双双反叛,江州城只怕已经变成袁尚的城池了,哎!”刘璋无奈放下按在额上的手,掩袖擦了把脸上的泪痕,他可是爱财如命之人,现在白白丢了一座江州城,每年又要少收多少税银,真叫人痛定思痛。
“哎!”吴懿长叹一声,转身大步而去,其余文武也都朝坐上刘璋拱拱手,三三两两跨出厅门。
吴懿走到厅外,回头望了望粉饰如新的成都候府,不犹得冷哼一声,想来后悔,当初为何要将妹妹吴美人嫁与刘璋三子吴瑁,现在只能活活看着她守寡不说,只怕西川刘氏之基业也将毁于一旦,真是可悲可叹。
回到自己府中,吴懿胸中郁闷之际,提着白玉壶独饮于荷池侧亭之内,时不时打量着简洁但不失风雅的宅地,这是他十来年打拼创下的基业,可惜眼看就要亲手毁了。
刘氏集团一旦覆灭,作为刘家旧臣他的结局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果断战死,忠名垂千古,亦有可能绝迹后代氏族从此消失,另一种则是屈膝于新的政权,遭到冷遇和轻待苟活于世,最后郁郁而终。
可惜他哪种都不愿意选,可是路就摆在面前,不多不少,也只有酒,可以暂时麻醉心智,来回于虚无飘渺之世界中。
“大哥,大哥啊!”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于是缓缓开眼,见弟弟吴班飞奔而来。
“大哥啊,呜呜——”吴班离亭子没多远便嚎哭起来,若不是失去生命中至亲至信之人,不会悲伤到如此地步。
吴懿想站起来,却一时没起来,酒气让他的身体变沉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胸而来。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模样!”见亲弟弟外衣袖上破出好几个洞,又见其左右手握成鹰爪姿势,想必是自己扯破的。
“希儿他,他...英年早逝了!”
“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吴懿彼为理解地点点头,侄儿没能跟张任回来,他便觉得凶多吉少,果不其然。
“江州逃兵传来消息,袁尚占领江州没多久,便以侵占民宅为由嫁祸于希儿,他走投无路便率众起义,结果....结果....”下面的话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更是说不出口。
“哎!”吴懿扶住弟弟的手臂,伸手拍了拍额头,自己儿子死得早,就给留下刚出满月的孙子,吴希虽然只是弟弟吴班收的义子,但颇受众人喜爱,待之如同己岀,吴家全靠他继承祖宗家业照顾幼小,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