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以税改之名入闽,齐国公府本妃亦会派人多加照料。”刘紫月案桌下的手,轻抚尚未显怀的小腹。一则王爷领兵征战于外,按照东华国惯例,她这个家属内眷需得质留于京。二则,有孕在身不宜长途奔波。
刘紫月拿出几本册子以及一块玉佩交给齐国公,开始仔细吩咐齐国公入闽的具体事宜。
二人谈完闽地之事后,齐国公对刘紫月说起一桩宫中小事。张贵妃新诞下的十皇子据说日渐枯瘦。几个月大的孩子,隔三差五的生病。
刘紫月不解地看着齐国公道:“怎么会?足月出生的孩子,张贵妃又极注意养胎,孩子出生之时也没听说有什么胎中不足之症。”至于说十皇子之后的事,刘紫月倒还真没在留意。
“据太医诊断,十皇子是气血亏虚,自身根基太差,才易招致外邪入体,病由不断。”齐国公补充道,“王妃有所不知,属下大儿媳娘家之母与张贵妃娘沾着亲,因此曾有幸见过才出生的十皇子。据说那孩子原本生得白白胖胖极招人喜欢。”
“呵,有意思。”刘紫月轻笑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皇子们都是气血亏虚的症候。有意思。”
刘紫月从秘室内出来。负手站在院外的四季花木阵旁,一阵恍神。想起某爷带她入阵的情形,心底怅然之余又担心起某爷棘城危急的战事来。
“宝宝,你父王那个人坏死了。”刘紫月情绪低弱地轻抚小腹低声喃喃自语。棘城虽无势可守,没有得到西北兵卒救援,但手握着三十万大军的某只善谋腹黑货,绝对不可能惧怕兵力明显弱于平西大军的西华**队。而且就目前的棘城两次战事来看,西华国大军都被某只轻松的击退。
刘紫月缓步向前,穿过梅林。棘城战事明明尚好,某爷还发出紧急预警的秘信,这说明,棘城战事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乐观。明明是一个毫无军事价值的偏角小城,深谙军事的某爷却弃荆城之危而不顾,费尽心思镇守。明明手握相对有利的兵力,某爷却向她发出预警闽地的讯息。刘紫月虽然不知道某爷的军事意图,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担忧,最怕某爷以身犯险。
刘紫月在梅林里发呆恍神之时,龙一闪身跪于她跟前。
“何事?”
“柳儿死了。”龙一道。
柳儿?刘紫月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龙一口中的柳儿指的是花厅内侍奉茶水,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勾引魏父的小丫头。
“怎么回事?”刘紫月吃惊道,“不是让你派人盯着她吗?”
“属下该死,百密一疏还是让人钻了空子。那柳儿是在田间被毒蛇咬死的。”龙一道。
“他杀?”
“应该是。”龙一解释道,“那是山蛇。”
“柳儿的家人……”
“只有一个老子娘,在田里也死了。”
刘紫月挥手让龙一退下。当时只是怀疑那丫头有问题,让龙一派人暗中盯着,没想到她还是打草惊蛇了。勾引魏父,幕后之人有何目的?在魏家安插眼线,亦或是……
闽地茶引全部签给了魏家,原本摇摇欲坠,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魏氏商行,很快成了众茶商眼中的香饽饽。各种与茶有关的合作商纷纷上门。有了大笔资金的注入,魏氏商行各处难题得以迎刃而解。魏氏商行败落的商业得以重振。魏坚与魏父每里外忙活。由于事多且杂,魏父提出与魏坚分工理事并主动承揽下魏氏商行茶行生意。
魏坚略作犹豫后点头同意。
“茶引之事,魏家承蒙贤王府深恩厚泽,虽说有家主的救命之恩,但是魏家的请求已属过份。贤王府茶行之事有王府自己的规矩。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魏家与贤王府打交道时当谨言慎行,多做少说,伯父可明白?”魏坚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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