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就在吐鲁番。
意境变得更深了。
蒋纹点头,又问:“今天为什么看我?”
陈陷被她跳跃极大的问句弄得无语了一会儿,她真的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陈陷起身,把烟扔了,蒋纹也跟着站起来,他不说话,她就挡在他面前,“我跳的不好看么?”
陈陷眼睛垂着,神色很淡,“你觉得呢?”
“我觉得好看。”蒋纹直勾勾的瞧他,“我身体柔软度很好,看出来了么?”
夜静悄悄的,房间里的热闹都和他们没关系,属于他们的只有暗中交织的电流,无声而隐欲。
陈陷的眸光很深,“所以呢?”
“所以啊……”
蒋纹往前走了一步,快要贴他身上,用气声轻轻刮着他,“我还可以跳别的舞,你想看么?”
陈陷无声的笑,“我要是不想呢?”
她刻意而为,换成别人早就招架不住。
但是他是清醒的。
蒋纹拿他找乐子,小打小闹无所谓,更进一步不行。
蒋纹很平静,“那你就不是男人。”
他喝过酒,但远远没到醉的程度,可是心头突然跟火烧似的,冷风也吹不灭,蒋纹还要泼油。
她很喜欢招他是么?
可她不止跟他这样,他离开北京那一晚,她和另一个男人开房,过得如何活色生香,他不用细想。
本该和他再无关系,她又一声不响的追到新疆来。
莫名的,陈陷涌上来一股火,他笑的有点讥诮,“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过?”
“能试么?我挺想的。”
“蒋纹,你这样的,不是第一个。”
这话里还有话,蒋纹听出来了。
她表情冷了,“我哪样的?”
陈陷没给她留面儿,“跟我投怀送抱的。”
“哈。”
“你还没到要我招待的地步。”
蒋纹扯出一声冷笑,“怎么个招待法儿?”
陈陷突然把她推到墙上,蒋纹想起身,他直接压过来,小臂撑在她耳边,整个人罩住她。
铺天盖地的,男人的气息。
还没回神,他钳住她的后颈,用力一拉,她一个踉跄磕进他怀里,下巴撞到他的胸膛,薄衫下是滚烫的,坚硬的肌肉。
蒋纹头皮麻了。
她不是没被这么对待过,但她力气也大,有些男人的劲儿,她完全可以摆脱,有时眼睁睁看着男人在她面前自以为是的“粗暴”,蛮牛一样毫无章法,她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但换成陈陷,她真的动不了。
她的身体自动承服。
陈陷的手掌有茧,粗砺的皮肤硌着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他掌控着她,下颚凑近她耳朵。
“怎么个招待法儿?能让你上天的招待法儿。”
房间里发出男人们爽朗的笑声,没有人知道外面的人在干什么。
蒋纹在他怀里说:“我更喜欢下地狱。”
“呵。”陈陷在她耳边低笑,“你跟我下套,没用。”
“我下套了?”
陈陷手下发力,她被迫仰起头,去看他的眼睛,离的太近,她好像陷了进去。
他说:“该聪明的时候装傻,怎么着,有你蒋纹不敢的?”
她敢。
她敢极了。
蒋纹完全贴在他身上,她的心跳,他的心跳,错乱在一起。
她在抖,兴奋的发抖,但是她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平静,“有过几个女人?”
“借我一只手,我数数。”
“看来很多。”蒋纹说,“你刚才拿我和她们比?”
“不行?”
“不行。”
“什么区别?”
蒋纹低下头,唇瓣印在他凸出的喉结上说话,轻飘飘的,每吐一个字,软软的瓣儿便蹭一下他。
“我也能让你上天。”
“……”
陈陷松开她,“你进去吧。”
点到为止,蒋纹不舍他的怀抱,但留着不舍才能让她更有欲望。
她后退一步,“你呢?”
他不说话。
“陈陷。”
她进门前,慢慢开口:“从现在开始,我的身体是你的。”
第一次有女人如此直白。
陈陷撇开眼,“不用。”
蒋纹说了话,只有唇形,没有声音。
“你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