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何震这样回答。
狄墨摸了摸发间那朵轻薄柔软的花,不知道怎么竟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刚刚那些或混乱或纠结的思绪都消失了,只他刚刚说的两个字在回响。
她在想如何回复他,却发现从前读了那样多的书学了那样多的词语,此时此刻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表达这百般复杂的心情。
正无言间,高俊恰好有事汇报,从山坡下头走上来给她解了围:
“何总,刘特助来电话,说盛文宣派人送来一张请柬,邀请你和夫人明天晚上去参加盛老夫人的寿宴。”
何震听了以后面色微变,沉默了一会儿,并未决定去还是不去。
“你刚才说什么?”狄墨不解的问高俊,“我也要去吗?”
“是的,刘特助特意跟我说,那边来送请柬的人再三强调请夫人一定过去,说他们家少爷要为上次的事道个歉。”高俊很确定的回答。
少爷?是指盛文宣吧。
上回慈善拍卖会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道什么歉,更何况最后被打的是他,哪有什么理由道歉?这会儿无事献殷勤恐怕是有别的原因吧。
狄墨本就心里烦乱,想着这事更感头痛,看了看何震道,“我们和他们也不熟,就不去了吧。”
直觉告诉她对于盛文宣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去,怎么能不去?”何震冷冷说道,“我看他对你是贼心不死,去一趟也好,我把话说明白,叫他断了这念想。”
他显然醋火中烧,眼神都凌厉如冰刃,森森然带着可怖的气息。
狄墨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在熙堂谈那样的大事他也没这个发狠的样子,这会儿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反倒厉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