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她和我谈话时候的语气还有仪态，简直和我爸爸一模一样。”顾惜诺怕他不相信，又重复了一次，“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相像的地方？”
季扬垂眸，看透她眼底的疑惑，“那你和她谈话了吗？”
“没有！”
她不敢谈！
不管安向烟这么像自己父亲的原因是什么，在自己都理不清思绪的情况下，她怎么敢开口去说内心深处的事情。
换句话说，她现在对周耀都已经抱有一丝的怀疑了。
何况是他安排过来的人。
“我想出去散散心，你可以帮我疏通一下关系，让我的护照尽快下来吗？”顾惜诺将抱枕抱紧，神色有些紧张地开口，生怕他拒绝。
季扬想到蒋平昨晚过来和他说的事，不拒绝也不直接答应地说道，“好，我会帮忙照看着。”
其实他很想问关于她身上感染病毒导致出现凝血性功能障碍的原因。
但不知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顾惜诺抿抿唇，轻声说了句，“谢谢！”
话落，气氛好像又恢复到了不知说什么好的尴尬状态！
季扬仍旧不习惯她的客气，但此刻他也不能说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将可客厅的电视打开，一边选台一边问她，“昨晚做了什么梦，很痛苦吗”
他选好台转回身，顾惜诺因为他这句而身体微微打颤的动作清晰地落入他的双眸之中。
她回眸望着她眼底的探询，原本清明的眼眸开始渐渐浑浊迷茫。
很痛苦吗？
是！
但她痛苦的原因是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又为了谁在痛苦。
“你的军装有丢过军衔简章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想了想，决定先试探一下，利用排除法来印证自己内心的所想。
季扬的回答很坚定，不带一丝停顿犹豫，“没有！”
顾惜诺因为他的话又开始迷茫了！
或者说是失落才对。
他没丢过，那么那枚肩章到底是谁的？现在又被她放到了哪里。
如果丢掉肩章的人是他，那还好
说明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按住，让她好好呆在礁石窝里的那个人，如今还活着。
可他说不是。
不对……一般人听到这样的问题不是应该先反问是什么肩章而不是直接回复自己自己有或者没有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