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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进验尸房(2 / 2)

他们绕开前门,沿着墙角,走了百来步便来到后门。黑色的木门虚掩着,墙角歪歪斜斜地长着杂草,门上的木匾早已褪去当初的颜色,变得残败不堪。

黍黎偷偷推开门,瞧见四周没人,便招呼太子赶紧进去。二人进去后便闻到一股尸臭从一房间传出,房门紧闭,窗口紧封,想来那边是验尸房了。

推开门,尸臭的味道越发的浓,仿佛一股脑直往你鼻腔冲去。房内的光线很暗,四周黑乎乎一片,也只有门口这一小块地方看得清。房内放着一张张板床,只有一个板床上蒙着白布,布下隐约可见人影。那个人影大抵就是六儿了。

黍黎指着那个人影,示意太子那个就是六儿。二人朝那张板床走去,离得越近,尸臭味越浓。按道理,才一晚上的时间,尸体是不会发出这么臭的味道。

黍黎轻轻地掀开一角,发现没有异常,便大胆地把布扯开了,结果看到了六儿一张惊恐万分的脸,大睁的双眼竟然有白色事物在蠕动,仔细一瞧,竟然是那蠕虫在眼眶周围爬动。

许是仵作刚刚验完尸,六儿的衣服也没穿好,偌大的胸膛就这么被人用利器剖开。里面的肠子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蠕虫在上面使劲地蠕动着。红色的血液浸满了整个胸膛。不知为何,竟然发出阵阵不同于尸臭的恶臭。

黍黎仔细一看,这胸膛内脏大多完好,唯独少了心脏。难不成凶手是为了这内脏而杀人性命?

“你可看出什么了吗?”黍黎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生怕自己会把这场面死死地记在脑海里。

别瞧太子是个尊贵的人,此时面对这血腥甚至有些恶心的画面倒是没有嫌弃,而是看着那六儿的尸体看得很仔细。黍黎还想继续问,他却转身走向门外,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回来。

太子俯下身,拿着树枝将六儿胸膛内搅在一起的内脏拨开来,有一红色小虫钻在里面。太子小心地用树枝将这条小虫挑起来,没想到这条小虫似不愿离开这内脏,不停地扭动起来。黍黎刚想提醒太子还是小心为妙,这条虫子倏地膨胀,通体滚圆,红色的虫体也突然由红色变为黑色,黑得发亮,扭得也更加地剧烈。

黍黎看着那通体发黑的虫子,只觉眼前这虫子定非一般事物,还很危险。“你还是小心些,这虫子一看就有毒。”

太子从身上掏出丝绸小帕,用树枝将那虫子小心地挪到帕中央,而后竟用另一块布帕沾了大量六儿的血,连布带血塞到那条虫子的旁边。没想到刚刚还扭动的虫子一碰到带血的布帕便安静了下来。

“你可知这布帕上的是什么?”太子将布帕小心包起来,而后又在外面包了一层。

“那你知道吗?”黍黎看着太子方才如此小心地对待那虫子,定是知道它的来历。

“这是一只蛊虫,名为食蛊。蛊主将百虫至于罐中,藏于地下百日。百虫相残,待到百日一过,最后会有一只存活。蛊主将其放于活羊体内,吸食其血肉,待到活羊瘦弱不堪时,又将其取出,放于另外一活物体内,如此反复,养成其嗜肉吸血的习性。吸食的越多,蛊虫的颜色越深。”

“待到蛊虫通体血红后,蛊主会将其放入自己体内,让其吸食自己的血肉精气。七七四十九天后,这蛊虫便可从体内取出,它可将蛊主身上的病痛疾害转嫁到他人身上。”

黍黎顿觉古人真是惹不起。

将那蛊虫包好后,二人便偷偷地跑出了衙门。

这个镇子的父母官此时正坐在衙门大堂内审理此案。底下跪着一老妇,对着这父母官是连连叩拜:“求李大人替我儿做主啊!”李大人见这老妇也是可怜,孤老无依,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儿子可指望上,却不想老来连这儿子也横死而去。

“六儿他娘,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替六儿还个公道。”说罢,命一旁的衙役扶她起来。

“最近六儿可是有得罪过谁?”

“回大人的话,六儿从小老实厚道,别看他块头长得比别人大,可是人却忠厚得很,哪会得罪过什么人?”六儿他娘哽咽地说道。

“那他这几日接触过哪些人?”

“平时都是些熟识的人,就在昨晚,他去那王府比武。我听他说,昨晚他就同一人比试过,最后还赢得了那头彩。”

李大人一听六儿他娘这么说,便问道:“那你可知昨晚同他比武的是谁?”

“小人并不知,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说罢,又要向李大人跪下。李大人连忙让一旁的衙役阻止。

“这里可有昨晚参加那比武招亲的人?”话音刚落,便有一青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对着李大人缓缓跪下:“小人江少平,是昨晚同死者比武之人。”

黍黎看着这江少平,昨晚没瞧仔细,就只觉得是个瘦弱却武功了得的男子。此时一看,这面皮白净,目如朗星,身形虽瘦但文质彬彬,却是个眉清目秀之人。

以黍黎的直觉来看,越不像凶手的人往往最后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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