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书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温书对老爷的忠心,对曹家的忠心,从来都是付诸于行动,而不是像公孙先生这般,常年在嘴边挂着,背地里却做那小人之事。温书向来坦荡,温书亦相信,那华先生当日既然说了要开颅取顽疾,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华先生医术高明,向来与旁人不同,这一点,想必老爷也有所耳闻。”
“老爷当日不愿如此,那华先生不也是没有勉强吗?温书相信,千年之后,开颅之术,必然不会像如今这般让人心生恐惧。自然,温书没有让老爷去尝试这开颅之术的意思。但是温书始终相信,那华先生绝非妄言。”
公孙礼没想到,温书竟然能说出这么多胡言。
简直是疯了!
想及此,公孙礼嗤笑了一声,心绪反倒是平稳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该跟傻子争论。
偏偏,温书和煦一笑,冲着曹朔拱手道:“老爷,温书今日前来,并非是替华先生求情,温书只是想告诉老爷一句话。”
曹朔微微挑眉,“你说。”
“若是老爷杀了那华先生,日后,一定会后悔。”温书掷地有声,真切而坦诚的直视着曹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
荀大夫见曹朔神色松动,自觉有戏,便跟着进言道:“主公,不妨咱们派人将那华先生先接到曹府,找人看管起来,那许城牢狱,阴冷潮湿,华先生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那牢狱之苦。”
荀大夫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禀告,“启禀曹司空,华旉没受住严刑拷打,已经死在,牢狱之中了……”
这话一出,那公孙礼嘴角微动,得意的很。
倒是荀大夫,险些站不稳,曹墨和温书一左一右扶着他,还勉强让他站立。
荀大夫捶胸顿足,一时间哀痛欲绝,“是我,是我来晚了,若非我犹豫不决……”
荀大夫蹲了下去,抱头痛哭。
这么多年,华老先生性格古怪,除非家中有急症,否则没人愿意跟他来往。
唯有荀启,经常带着一壶酒,几斤肉,去看看他。
不为别的,就为荀启曾经亲自见过这华先生不收一文钱,救治了贫苦百姓。
每每想及此,荀启皆心痛莫名,痛心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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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朔许久都没说话,半响才“恩”了一声,大抵是不愿看见荀大夫这副样子,转身离开了。
而曹墨只是抬头望了温书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这温书算的,当真是准!
安葬华先生的事,是荀大夫一手包办的。
温书深觉造化弄人,也打算同荀大夫一起,送华老先生一程。
自然,曹墨也在。
本来曹为校场有事,可是听到温书要和曹墨一起去,曹为这心下总觉得不舒坦。虽然这曹墨喜欢益梦,可是他近日跟温书走得近这事,曹为也知道。
这曹墨救了温书多次,曹为心中不痛快,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曹为回府的时候,温书和曹墨已经去了荀大夫的府上,曹为急匆匆的换上了素服,打算从后院去荀大夫府上的时候,却偏巧,碰见了多日不见的幼晴。
而幼晴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好啊,才失宠几日就开始偷汉子了?”曹为这么一想,便悄悄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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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了一觉,醒了天都黑了。
做梦在码字,我还以为我已经醒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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