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喃喃道:
“旁支那群人也好,景鲤也好,他们只知道小少爷小时候生了病。”
但酒后会失控这件事……
这个秘密被藏得很好,至少旁支的人不该知道。
可现在。
有人在饮料里加了酒,还在酒里混了药。
怎么会这样?
张叔百思不得其解。
卿啾垂着眸,很快锁定嫌疑人选。
——许澄。
在他熟知的人里,唯一知道这件事,并有作案动机的人…
只有许澄。
许澄为什么会和景鲤勾搭上?他想利用景鲤得到什么?
卿啾不清楚。
从他能看到弹幕的那一刻起,故事的走向就已经偏离轨道。
正如张叔说得那样。
四周的豺狼虎豹太多,必须一再小心。
……
回到秦家后不久。
张叔接到电话,被叫去照看景鲤。
卿啾带秦淮渝回了院子。
今天是阴天。
窗户合着,室内一片阴暗。
卿啾把人放在床上。
垂眸,眼前是少年清冷昳丽的眉眼。
卿啾的思维开始发散。
秦淮渝的童年是怎样的呢?
他不清楚。
很久以前,他一直觉得秦淮渝的人生没有任何难处。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在秦淮渝的童年。
在被毁掉心爱的事物,被一群大人围在中央,被恶意包围时。
秦淮渝在想什么?
又是为什么,秦淮渝觉得需要用景鲤和那个破掉的布娃娃来讨好他。
他才会答应和他做朋友?
好奇怪。
卿啾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但微妙地。
在得知秦淮渝的过去后,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月并非高不可攀。
至少现在,明月需要他的照拂。
卿啾俯下身。
卧室的门没关,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和秦淮渝。
他凑过去。
额头碰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他吻了秦淮渝。
很轻的一个吻,带着他的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以秦淮渝的性格。
等一吻落下,他会主动完成接下来的事。
卿啾乱七八糟地想着。
但这一次,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没有顺着他的后脊往下滑。
短暂的沉默。
卿啾低下头,发现少年淡色清浅的凤眸看着他。
神色安静。
明明喝了药,已经忍得很辛苦。
但一吻结束。
秦淮渝最先做得并不是脱光他的衣服,而是将他抱进怀里。
潮湿的阴雨天。
少年垂着眸,修长冷白的指一遍又一遍的滑过脊骨。
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安抚着他。
“不做吗?”
鬼使神差地,卿啾问出了秦淮渝的台词。
动作一顿。
少年垂眸看他,嗓音低哑。
“嗯。”
说话间,距离拉近,脸颊贴着脸颊。
秦淮渝道:
“你不开心,你会讨厌,你会受伤。”
所以不要。
短暂的沉默过后,环着腰肢的手收紧。
秦淮渝闷声道:
“我不要,再被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