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办法让他运动。
卿啾掰着手指数。
三十三顿饭,十一天,他被关了十一天。
本想乖乖服软。
等秦淮渝病情好转,再另作别的打算。
可对方却有越病越严重的趋势。
卿啾累到呆滞。
与他相反。
秦淮渝并不排斥,甚至有就这么一直和他厮混,直到骨肉都纠缠到一起为止的疯狂势头。
真是疯了。
正想着,眼前一暗。
秦淮渝靠近。
蹙着眉,语气不悦。
“在想什么?”
这四个字,卿啾这几天里听了不下百次。
最终他熟练的回答。
“在想你。”
秦淮渝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额角。
微弱的凉意蔓延。
淡淡的香味,和浓郁的草木香。
卿啾眯着眸,没有挣扎
一种祛疤的药,成分不明,但效果不错。
只是为什么要上药呢?
卿啾问:
“你讨厌吗?”
或许是被关了太久,空闲时间太多。
卿啾胡思乱想。
秦淮渝原先总说不讨厌,但都病了还惦记这件事。
应该是介意的吧?
想着,卿啾默默低下头。
漫长的寂静。
等药膏上好,夹起散落的碎发,秦淮渝才道:
“你讨厌。”
他垂着眸轻声道:
“我的想法不重要,但你的想法不可以不重要。”
卿啾微怔。
良久,他勉强跟上秦淮渝的脑回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哪怕在生病,哪怕做事全凭本能,可对秦淮渝来说。
依旧是他的需求高于一切。
——有件事除外。
卿啾又问:
“如果哪天我变得奇怪,变得面目全非呢?”
像是他问了奇怪的问题。
秦淮渝淡声道:
“只要是你,变得再过分都还是你。”
心脏酥酥麻麻。
像是被戳了一下,带来异样的情感。
卿啾眸光微动。
因为这句话,这些天的不快好像都变成了泡影。
他是恋爱脑。
哪怕都这样了,他依旧想和秦淮渝好好聊聊。
想问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但秦淮渝不想听他讲话。
话音还未落。
少年已经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枕头上。
卿啾抬手阻止。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少年嗓音沉闷。
“每次露出那种表情,你都会说难听的话。”
“我不听。”
“你不要再想着离开,因为我不会放你走。”
大概是真的很不想听他讲话。
少年干脆捏着他的下巴,封死他的所有声音。
卿啾指尖蜷起。
他动了动手,想要挣扎。
但在挣扎前。
卿啾无意识地抬眸时,看到秦淮渝的眼睛。
色泽浅淡的凤眸。
漂亮疏离,像含着雨后的雾,让人看不清。
等开始失控。
那双眸中的浅淡颜色褪去,变得一片黑沉。
卿啾原先是有些怕的。
这样的秦淮渝太过陌生,让他感到奇怪。
可现在。
在靠近的瞬间,眸中的黑沉褪去。
露出柔软的淡色。
卿啾脑海中忽地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或许不是失控。
他好像只是……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