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舒服懒了一天,直到傍晚也不见动静,有些狐疑。
“怎么还没来人?”
小冬想了想,“应该是害怕吧,毕竟现在街上说得正起劲呢,见到他们应该会追着去打。”
“不应该呀,难道是我算错了?”
“姑娘别急,正午那会少爷也说觉得奇怪,就去找个要好的同窗朋友去梧桐村打听了,估计快回来了吧,少爷已经去胡同口那等着了。”
说曹操曹操到,外头传来盛原的声音。
盛乔起身穿上棉袄,整理一番装出点病态才出了隔间。
“哥哥,打听到什么了?”
盛原扶着妹妹坐下,眉头微紧看了眼父亲。
“…听说晌午的时候,祖父在家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破血流晕过去了,村里乱成一团,我同窗离开村子的时候,人都还没醒过来。”
“……”
盛廉愣住,神情复杂垂下眼眸,怔怔出神。
盛乔也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才开口,“哥哥,你现在去前院找刘叔借辆板车,就说爹刚听到祖父摔倒的消息,急着回去探病,你要亲自送他去梧桐村,推着板车走路去。”
“……”
父子俩错愕抬眼看来。
“哥哥,你要表现出一副并不情愿去,但为了孝道没法子的样子,可以冷着脸不进屋不说话,但有机会的话,跟那里的村民适当透露一下何春凤三番两次谋财害我的事,也能解释你为何会抗拒回去的原因。”
“…哦…”
“阿爹你就按照一个儿子得知父亲受伤的反应,正常发挥就行。”
“……”
盛乔悠悠叹了口气,“哥哥,趁现在天还没黑,去借车出发吧,小冬你也跟着前院找刘大娘,就说爹爹哥哥不在家,我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很是害怕,今晚夜里请她过来陪陪我们。”
“哎。”
…
天色已暗下来,盛家的小农院里站满了村民,张松眉头紧蹙站在门边,里头不时传出覃玉兰和附近镇上的大夫说话声。
反正是问题大了…
“咦?那什么人?”
挤在院门口的几个村民诧异开口,众人齐齐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推着一辆旧板车,木轮子和他的裤腿鞋子都沾满了泥泞,而板车上坐着个中年男人,那脸上带着浓浓的焦急。
“…是,是阿廉啊,盛家的大儿子!”
“就是他!是盛廉回来了!”
“那推车的就是秀才相公吧?”
“指定是,父子俩长得多像,跟他爹年轻时候一个样呢,真俊…”
村民议论纷纷,张松满脸欣喜迎了上去。
盛廉神色着急问道:“里长,我爹怎样了?”
“儿子啊!”
张松还没开口,屋里听到动静的覃玉兰就冲了出来,满脸悲伤哭嚎。
“儿子啊,我的孙子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夫说你爹快不行了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