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珠听大姐的。”解明珠乖巧地应了一声,神情濡慕。
解婉荣偏过头去深色复杂,若不是她还有上辈子被解明珠背叛的记忆,真要以为这人把自己当亲姐了。
解明珠似乎是被解婉荣的冷淡伤到了,垂下头去深色暗淡。心中却是不住地琢磨,如果讨好解婉荣以取得信任这条路走不通,她该怎么办?如今只能先走着,等那位大人的指示了,只希望自己不要办砸才好,想到那位大人的手段,解明珠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马车外先是一静,继而是窃窃私语。有人轻轻叩响了马车壁。
“解大姑娘,奴婢是徐二姑娘身边的琳琅,姑娘派奴婢请姑娘移步。”穿着蓝色衣裙的婢女躬身行礼。
解婉荣就着昆玉的手下了马车:“有劳了。”
她心知这是齐兰在给她做脸呢,一派坦然地上了软轿,路过一辆又一辆马车,从正门进了园子,一路往后头的供人休憩的暖房二而去。
只如今被她多次感谢惦念在心的齐兰却是不好过,又是端茶,又是递点心,又是掐颈揉肩的,像个陀螺一样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偏偏被伺候的那位还心怀不满。
“哎呀,茶冷了。”
“哎呀,这点心一点都不甜。”
“哎呀,力道重了。”
“哎呀,你怎么不知道用点力气啊。”
语气要多矫揉做作就有多矫揉做作,满屋子的丫鬟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憋着笑,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墙缝里。
李氏一进门就听见这一连串的话,手上汗毛都被恶心地立起来了,一巴掌拍在徐梦琪肩上:“做什么这么欺负你表妹!”
徐梦琪:“......”徐梦琪她委屈的都要哭了!
“娘!连你都向着齐兰!你知不知道齐兰有多过分,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你不能仗着想让齐兰做你儿媳妇就这么偏心的呀!”徐梦捶着软枕给自己出气。
李氏又往她肩头打了一下:“你胡咧咧什么呢,得亏是兰兰,换了谁不得跟你急!”她也就这么一说,但自家儿子和齐兰两人才多大,彼此都没有这个意思,她也就暂时歇了这个念头,如今被女儿这么一提,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徐梦琪更委屈了:“你知道齐兰干什么了吗!”
“不就是瞒了你解家那小丫头的事儿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认真说起来,她也早早的知道了,也是瞒着闺女的其中一员,咳!
“这还不值得大惊小怪?合着我这么多年的心思你们俩谁都不知道啊!从那日我下了帖子到今天,整整五日!整整五日啊,齐兰都没来跟我说!”徐梦琪从榻上跳下来:“要不是今个儿需要我给这个解婉荣搭梯子扬威名,还不知道齐兰什么时候跟我说呢!这两年我白疼她了!”
说到这事儿齐兰就理亏的不得了,这两年,她是最知道这个表姐对解家嫡出的姑娘的执念的,这事儿她憋了那么多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结果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日了。
这确实是她错了,这不正请罪呢么。
李氏对这两个小姐妹之间的矛盾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了徐梦琪:“不要太过分,时候差不多了就得出去!”
于是等解婉荣跟着下人进了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徐梦琪跟个土匪似的坐在宽塌上,齐兰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跪在她背后,满脸谄媚地给捏着肩,时不时地还问上一两句。
“是这里吗?”
“力道行不行?”
解婉荣:“......”
里头的人不过聊起眼皮扫了一眼,声音倨傲:“哟,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解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