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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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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 月牙儿灵光一闪:“还有!项公子带姑娘去买了好些点心,说是京里的老字号了。”

解修僙冷声道:“项钤?”

宋轲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项飞虎的儿子?”

月牙儿先听到的,是自家大少爷的声音:“是项钤项公子。”

宋轲摇头晃脑地收回了诊脉的手, 复又捏着解婉荣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看着她颈间皮肤的颜色眉头紧皱:“跟项钤应该没什么关系,你继续说。”

月牙儿忙回过神来:“再有, 再有就是今日去徐相府了, 在国子监的时候, 姑娘连一口水都没喝。”

宋轲摸了摸下巴, 眼中神色不明, 顾忌着人不好说明白:“她从前一直喝药调养身子?”

嘴上问着话,耳朵却根本没有听丫鬟的回话, 他不仅知道这姑娘一直喝药, 手里甚至还有那药方子, 里头的每一味药都是他细细斟酌过的,这姑娘的每次脉案也都会快马加鞭送到他案上。

看了一眼解修僙,宋轲慢条斯理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药性冲了, 待会儿我开了方子, 你拿去煎就好。”

月牙儿眼神怀疑, 就这么简单?刚刚那御医可是说什么都瞧不出来的!这人年纪轻轻, 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立在床边的解修倧, 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这人, 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

宋轲“呵”了一声:“不信啊,你若是不信,我现在下针,立马就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妹子。”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针包。

叫他一针下去,就是死人都能再活一炷香!

他其实说的还真的是大实话,只不过实话,也有说全和不说全的区别。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一日吃的东西和悟尘开的方子里的一味药冲了,但是方子是他瞧过的,所有的忌讳都跟伺候在解婉荣身边的丫鬟交代过了,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入她的口。

只有可能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而且还做的叫那个名唤昆玉的小丫鬟瞧不出来。只一两次其实并不要紧,最多食欲不振,睡不好觉罢了,忍上几日便没事儿了。

但是更巧合的是,就在今日,撞上了药引,一下子激发出来,可不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

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他一个大夫,只负责看诊,像这种要顺藤摸瓜斩草除根的事儿,才不能经他的手。

提笔写下药方递给候在一旁的月牙儿,宋轲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徐进谷:“我说老徐头,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外甥女,你连个笑脸都不给我?”

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谁不知道徐国公府的徐四爷、徐祭酒、徐进谷老爷,总是一副棺材脸,人生四大喜占了其二的时候,也不见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

徐进谷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轲一愣:“不是你力邀我进来的吗?”

徐进谷的脸色又黑了一份:“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那么巧在国子监附近?”又那么巧在国子监乱成一片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的随从的视线里,叫随从如同见了大宝贝一样给心急火燎地请进来。

宋轲嘴角一挑,露出了个笑容:“自然是缘分。”

徐进谷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与宋轲有多年交情,宋轲甚至还救过他的命,他知道宋轲那不着四六的性格,也相信他的人品和医术。

宋轲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拍了拍徐进谷的肩:“你放心,明日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活蹦乱跳的外甥女了,哎哟,累得我腰酸背痛的,后头给我腾间屋子,叫我住下呗?”

“胡闹!”徐进谷一拍桌子:“你当我国子监是什么!客栈不成?”

宋轲嗓门比他还大,桌子比他拍得还响:“我不辞辛劳地诊脉开方子,就差亲自去煮药了,你一分钱诊金没给我,叫我睡一晚怎么了!”

这下子脸黑了得有三分,徐进谷抽了袖中的荷包甩在桌子上:“要多少诊金,你自己取!”

宋轲用指尖捏起那个瞧着扁扁的荷包,还颇为嘲讽地晃了晃:“我!宋轲!宋神医!没有黄金千两你还想请我上门看病!老徐我跟你说,本来是兄弟价不跟你收钱的,既然你这么势力,我还就赖着不走了,拿不出黄金千两,我就在这里住到圣上回京那一日!”

那一日接驾的队伍会特地从国子监门口绕一圈,他还想瞧瞧那个盛况呢。

徐进谷:“......千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他收回刚才的话,什么人品?他宋轲有吗?

听了全程的解修倧默默地将自己的小荷包又塞了回去,太磕碜了。

叫宋轲气得有些头疼,徐进谷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静心:“住在国子监的事儿你想都不要想,最多叫你今日在循礼院住上一夜,明日一大早就得走......你若是想看圣上回京,我替你在长门街订个包间。”

宋轲打了个响指:“你自己说的,浮香茶楼的二楼,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帝驾入京的事儿一传开,长门街附近的好位置早就被抢光了,光有钱可不行,还得有门路和后台。

只可惜,他不仅没钱,还得假装没有门路和后台。对的,假装,谁叫他的身份见不得光呢。

正好也探探那浮香茶楼,那可是安亲王殿下的产业,目光从解婉荣苍白的脸上一闪而过,宋轲神色晦暗不明,啧,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

徐进谷应了一声,复又看向他的两个外甥,大的那个他多年不见,小的那个他还是第一次见。张了张嘴,到底讲不出什么温情的话来,只干巴巴地说了句:“你们今晚也歇在循礼院吧,等明日再叫宋......行,宋神医瞧一瞧。”

国子监虽然设置了循礼院接待家眷,但是从来不许留人过夜的,不过是一个短暂地休憩歇脚的地方罢了。如今叫他们住下,也不过是自己仗着祭酒的身份徇私罢了。

外城不设宵禁,待时辰到了,那些人便归家的归家,实在不行,外面的成贤街上还有三间酒楼六间客栈总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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