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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的离开(1 / 2)

顾清家的小茅屋不是他和阿娘搭的,在他们来之前,这个小茅屋就不知在这被风吹雨打了多少年。

好在修建小茅屋的人似乎打算长居此处,把小茅屋修的极为结实,虽然不知道小茅屋的主人现在去哪了,但除了外表看上去糟粕些,内里还是保存的很完好的。

小小的屋子被竹板隔开,俩屋相通的门上挂了一张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编制帘子,一进门的那间是张月秋的,里面那间是顾清的,地方虽然小,但是桌椅物件都归置的整整齐齐,一点都不显杂乱,当然,屋子里也基本没有什么东西。

屋子里静悄悄的,狐刻白说:“呆子,你不是说你和你阿娘住在一起吗?你阿娘呢?”

顾清将食盒搁在外间的架子上,“阿娘每天早上就会出门,到天黑了才回来。”

狐刻白环视了一下贫瘠的可怜的屋子,最后,被顾清屋里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吸引了。

几乎所有的罐子都不完整,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小缺口,连罐口也只是用大号的叶子盖了起来。

狐刻白拿起一个罐子,“呆子,这里面装的什么?”

顾清看了眼,说:“药膏。”

狐刻白看着架子上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罐子,“这些都是?”

顾清说:“不全是,狐少爷,你小心些,那些做了标记的是有毒的,解药我还没调出来呢。”

狐刻白看向手中的罐子,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毒”字,扭曲的线条一看就是顾清自己刻上去的。

狐刻白默默的将手中的罐子放下,直觉告诉他,里面绝对装的不是迷药泻药之类的小玩意儿。

没有找到凳子的狐刻白坐到顾清的床上,“对了呆子,你平时都是在哪洗澡的?”

顾清说:“后山有一个水潭,我等会带你去吧。”

狐刻白点头:“嗯。”

所谓的水潭其实就是一个的扩流地,不知是自然还是人为,清澈的河水聚集在两三间屋子大小的低洼处,就像串在绳子上的一颗珠子。

还好天气不是太冷,两人脱了衣服钻进水潭,痛痛快快的玩闹了一下午。

等顾清回到家的时候,张月秋破天荒的提早回来了,疲惫的神色令她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憔悴了几分。

还没等顾清开口,张月秋招了招手示意顾清到自己跟前来,拉着顾清坐到床上,张月秋张了张嘴,又沉默了。

轻轻摸着顾清的头发,张月秋眼里流露出不忍,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张月秋说:“清儿,阿娘要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不能带上你,如果阿娘三天没有回来,你就一直往南走,越远越好,知道了吗?”

顾清没有央求张月秋不要去或者带上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阿娘,如果我往南走,是不是就能找到你了?”

张月秋红了眼眶,将顾清搂在怀里,说:“没错,清儿只要一直往南走,就能找到阿娘了。”

顾清收紧抱着张月秋的手臂,“阿娘,你一定要等我来找你。”

张月秋点头,“嗯,阿娘等你。”

两人拥抱了很久,似乎要将未来所有的拥抱都一次用完,摇曳的黄色烛光没有增添一分温馨,反而流露出一股决绝。

张月秋压抑悲痛,说:“清儿,我给你的那本药集你都背下了吗?”

那本连封皮都没有的药集是张月秋给顾清的,泛黄纸张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女子一笔一划撰摹下来的。

顾清说:“我都记下了。”

张月秋说:“明天早上,把那本药集烧掉,一张纸都不能剩。”

顾清点头,“嗯,我知道了。”

顾清本想陪张月秋一晚,谁知连平常睡觉的时辰都没到,顾清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他醒来,张月秋已经不在了。

如果不是张月秋留下的一封信和一个铜鱼,顾清甚至弄不明白昨晚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的。

张月秋留给顾清的信只有寥寥几字,除了让顾清照顾好自己,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将药集烧掉。

顾清将铜鱼挂在脖子上,依言将信和药集一起扔进屋外的炉灶里,然后靠着墙坐在地上,将头深埋在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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