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止:“?”他只是一会儿功夫没在,发生了什么事?
三足金蟾这时才口吐人言,兴灾乐祸地挑拨道:“他们以为你俩打不过酸与逃跑了,正在编排你们的不是呢,要不是顾忌着我的存在,估计话会说得很难听吧。”
也就是说,之前说的话,还不算很难听。
巫止抽了抽嘴角,为了这点小事他也不能真的怪罪苏朝和那仆人,毕竟不知者不罪,凡人见识和认知都是有限的,肉眼凡胎,又怎么了解修士的行为和思想呢?
摆了摆手,巫止表示不追究,然后把酸与的脑袋扔到苏朝面前,并提出告辞。
他道:“御酒案的始作俑者便是这怪物,现已除去,再无后顾之忧,我和鸿钧道友就此告别。”
苏朝被酸与硕大的脑袋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开,等他抬头想要请求巫止将这玩意捎带走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仙师的踪影。
不信邪地找了一圈,连三足金蟾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苏朝这才气得踹了仆人一脚,怪罪道:“你没事多什么嘴,这下可好了,留这么个吓人的东西,怎么处置?”
仆人噘着嘴,觉得自己都是为了少爷好,被踢的很冤哪,于是他建议道:“要不扔去乱葬岗?”
苏朝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妥。等我想想再做处理。”
之后清月酒坊如何行事,怎么善后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再与巫止和鸿钧无关,两人带着三足金蟾御剑离开了平阳郡。
走在路上,巫止问鸿钧,“御酒案虽有波折,但也算圆满解决,接下来是回天风城,还是往别处转一转?”他没忘记这回的任务,是鸿钧不想搭理皇室,故意跑出来的。
鸿钧沉吟片刻,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三足金蟾身上,他道:“先把它交给师兄。”
巫止愣了一下,还在想着他说的它是谁,眼睛随着对方的视线扫过去,毫无意外地看到了三足金蟾,他突然爆笑出声,实在是没有想到,鸿钧会这么嫌弃三足金蟾的存在。
三足金蟾也有点傻了,明明它自己呆的好好的,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它身上了?
它是招谁惹谁了?
三足金蟾翻了个白眼,呱呱乱叫,意思却是,赶紧把它送走,它还不想跟着他俩呢。
鸿钧想都不用想,就晓得三足金蟾说的没好话,他哀怨地瞅了巫止一眼,心道他是为了谁,还不是觉得这小东西插在两人之间,颇是碍眼?
巫止忍住笑意,突然发现这两个就是活宝,鸡同鸭讲还能表达地如此鲜活,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小伙伴鸿钧的意见,他基本是不会反对的,于是干脆地应道:“那就先回问仙台,把金蟾送去给花花师兄,到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任务,我们再出来。”
三足金蟾:“……”它真是看错这家伙了,原本以为巫止和鸿钧两人性格不同,处事应该也有所不同,谁知道这两个人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送走就送走,它是彻底不想跟着这两个家伙了。
三足金蟾也是气疯了,等冷静下来,他用诡异无比的眼神瞥着巫止,心里的疑惑空前绝后的膨胀,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跟鸿钧这般亲近。
它虽然猜不出巫止的根脚,但隐约可以知道对方并非人修,且气势相当强大,偶尔泄露的一丝气息,让身为妖修的它甚是忌惮。
这也是为什么它会心甘情愿,死皮赖脸想要跟着巫止的原因,三足金蟾觉得对自己会大有益处。
谁曾想竟然被嫌弃了,它安慰自己,不能跟着巫止,能跟着对方的师兄也是好的,总算是扯上了关系不是么?
两人一□□赶了多天的路,终于回到问仙台。
稍作休息,巫止就把三足金蟾带到了方清泽面前,并且简要述说了这一回平阳郡之行,发生的事情。方清泽看了眼巫止孝敬给他的妖肉兽,没什么兴趣,一双眼睛盯着三足金蟾直看,差一点把对方看得害羞了。
方清泽挑眉问道:“妖修?”
三足金蟾:“呱呱呱——”咋地,对妖修有意见?
巫止抚额,开始衡量以方清泽温吞的性子,会不会被三足金蟾骑到脖子上拉屎,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