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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2 / 2)

他又想起红叶山中她奄奄一息时,他说“放弃沈家陪你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她给他一生的好,就算用一生忐忑来还,也公平。

没人知道依答是什么时候离开沈家的,也没人知道她在通往草原的路上是生是死。

闻识常常坐在回廊上拿着那柄精美的弯刀看,脸色红晕了不少,这些天珍贵的药材不要钱似的往嘴里灌,让她有些受不住,小心试探询问:“当家的,您看我都差不多好了,这些药材就别浪费了。”

沈老板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财大气粗地说:“沈家不差那点银子,只要我高兴,人参当萝卜喂猪也乐意。”

闻识一噎,干笑两声将一碗参汤都喝了。

沈从岸身子又重了,走了几步路腿脚肿的厉害,躺在床上休息,闻识将碗一搁,狗腿地爬到床上给他揉腿。

优雅之人闭着眼,孕中又多了一丝丰腴的气韵,嫣红的嘴角向上勾,闻识不经意抬头,眼神就直了,趁他迷迷糊糊地时候凑上去将他两瓣薄唇含在嘴里。

有孕之后沈老板再也不让她碰,她忍了又忍,自觉比柳下惠还柳下惠,此时见他睫毛微微颤动知道有戏,心里一喜,两只手就毛躁起来上下摸索。

浅吻深入,舌尖抵死缠绵,外衣尽褪,感受身下之人情动,得逞地偷笑。

沈老板媚眼如丝,糜艳之色与平日端庄持重截然不同,闻识就爱看他这般动情的模样,翻身拉下床幔,重新扑在他身上,沈从岸回神惊呼:“孩子!”

闻识身体猛然一沉,额上青筋鼓起,嘶哑着嗓音说:“我小心些。”

事后,屋内弥漫的□□气息尚未散去,只听沈老板冷言冷语地嘲讽从床幔后传来,“肩上的伤都裂开了,闻郎中可真是小心。”

闻识尴尬地摸摸鼻子,任他折腾。

晚间摆饭,小厮慕容看着闻识眼中闪过一抹羞涩,闻识别过脸不看他,殷勤地往沈从岸碗里夹菜。

两人独处时,闻识提议:“你那个小厮太讨厌,换一个吧。”

沈从岸嗯了一声埋头做着一双虎头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

闻识又拿起话本给念,沈从岸那头咬断一根丝线,扭头说道:“明日我想去寺里为孩子祈福,顺道看看父亲。”

“好,我等下让谢大准备。”

翌日去祝山路上,碰见了熟人祝老板,从沈从岸怀孕之后再没出来应酬,年后祝开头一回看见他,丰腴不少,大着肚子仍旧气定从容。

“我见是沈老板的马车,料想你也是去寺里祈福,索性一起走,有个照应。”

沈从岸笑道:“如此甚好。”

放下车帘,闻识嘟囔:“长得像只大老鼠,一看就不是好人。”

沈从岸失笑,“祝老板是有功名的人,平日最是正直,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下流之人,脸上大都道貌岸然,所以才有伪君子这三个字。”

“反正您闻大神医看不上的都不是好人!”

闻识竖起眉毛,义正言辞地说:“这话没毛病。”

敬完香又添了香油钱,祝开与沈从岸并肩走出大雄宝殿,一路说说笑笑,惹得在外等候的闻识老大不满,冲祝开翻了个大白眼,拉着沈从岸的手往马车走。

“你跟她说什么了?”

沈从岸无奈扶额,“生意之事罢了。”

闻识挑眉继续问:“什么生意。”

“祝老板才从南边回来,要成立自己的马帮,二姨娘和三姨娘都有份入股,她想让我也入一份。”

“就这样?”

“就这样。”

沈从岸伸出手指点在她额上,“祝老板是正人君子,你脑袋别胡思乱想。”

闻识说不好,直觉得那人怪怪的,看着心里不舒服,这股不舒服直到半山腰的小寺庙才好了些。

沈从岸依旧上香拜了菩萨,才去后面房舍找沈父。

沈父一袭袈裟,跪在蒲团上诵经念佛。两人在小院中等候片刻,与刘欣询问近况,直到房门打开,沈从岸当先迎了上去,“父亲,您可安好?”

沈父慈爱地笑了笑,“老衲一切都好,施主也要保重身体。”

沈从岸一听施主二字心中不由一酸,忍着谈了半晌,尽是菩萨佛祖的话,闻识在一旁听得眼睛发直,蹲到墙角玩蚂蚁。

中午吃了斋饭,两人回到城中,沈从岸累的晚饭也没吃就睡了,闻识去药房捣腾药材,正寻摸是用老鼠还是猫来试药,就有送上门的了。

“夫人,您晚上没吃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了面。”

慕容特意穿了一身碎花衣裳,妆容精致,又青春可爱。闻识嘴角噙着笑,轻轻打开门。

慕容欣喜地走进屋中,迎面闻到一阵香气,香气混合在药草中,他不以为意地将面放在桌上,回头见闻识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喜,娇羞地低下头,“我等您吃完,端碗出去。”

闻识依言坐到桌前,挑了几根面条送到鼻下轻嗅,顿时撇撇嘴,心道就这粗陋的□□还敢往老子面前摆,真是不想活了。

慕容见闻识左吹又吹就是不吃,有些着急地催:“夫人,等会面该凉了。”

闻识忽然将筷子一扔,冷笑着看他,慕容心头一紧,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神志混沌,意识越来越远,最后目光呆滞地立在桌前,闻识问一句,答一句,最后将背后出主意的,替他买药的一一供了出来。

翌日,慕容在自己的房间清醒过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回房的,匆忙梳洗一番赶到沈从岸房间,却见他身边已立了一个瘦高的小厮,定睛一看,却是前宅粗使小厮石琪,平日没少受自己欺负,一声不吭的让人以为是个哑巴,原来扮猪吃老虎顶了自己的位置。

慕容恭谨行礼,桌上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个粗使小厮拉他出了屋子,冷着脸呵斥他去前宅做活计,他不忿地回身要回去找公子,那人在身后幽幽地说:“你昨夜做了什么,当公子不知么。”

慕容哑然,垂头丧气地跟去了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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