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吗?”
“嗯。”
“我是不是耽误拍摄进程了?”
“没有。”
“瞎说,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快开拍了吧。”
“......”
“那我们现在回去?”
“不好。”
“诶?”
“我不想回去。”
“那......”郝舒没法子了,得,爱咋整咋整,也不是她的场,段知远要亏钱要丢脸,她操那份心做什么,反正......反正她也实在不想从段知远的羽绒大衣里钻出来。
“随便你。”嘀咕着,郝舒又蹭了蹭段知远温暖的胸膛。
两个人就这么腻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知远复又打破这一片暧昧到极致的宁静。
“呆瓜,”郝舒猛地向上一顶表示不满,脑袋刚好磕到段知远的下巴,段知远“咳”了声,终于有了“求生欲”,“郝舒小姐,你先认真回答我,额,你——”
“我没有怀宝宝。我都没有男票没和别人好上,我哪来的宝宝?”
郝舒先发制人,“叭叭叭”跟个机/关/qiang似的,一口气把答案砸到段知远一窍不通的脑袋上。
“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我怀孕了?我、我不就最近长胖了些吗!”
段知远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脚像是踏在梦里的云梯上,摇摇晃晃,软软棉棉。他这短短半小时内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起起落落,百转千回,现在因了郝舒的一番话,又“咻”的一下冲上云霄。
“所以、所以你没有......”
“我没有!一个都没有!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孩子!”
段知远一把将郝舒抱起来,转起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多日来郁郁寡欢的眉梢眼角终于拨云见日,阳光明媚。
好死不死,那手机又响起来。
郝舒先一步找回了理智:“你快接电话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不要。”
“喂!这是你的工作耶!敬业点好不好!”
“那你亲亲我。”
段知远把郝舒举得高高的,从下往上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
郝舒没动静,段知远又催促:“都是我亲你,你喜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就亲亲我。”
不知怎么的,郝舒的脑海里一瞬就勾勒出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傻大个儿,像是个娇气包似的,撒泼打滚要糖吃的模样。
简直就像是甜品店老板家的柴犬小呆,郝舒逗它,给它肉骨头,它吐着舌头,哈着气,跑到郝舒脚边围着她转,郝舒又突然收回骨头,举过头顶,叫小柴犬四脚并用地拼命往上够。郝舒手中香喷喷的肉骨头忽上忽下,小呆直勾勾地盯着,也“汪汪”地上上下下。郝舒玩了半天,硬是没给小呆吃到骨头,小呆垂头丧气地俯到地上,嗓子里发出“呼噜噜”地呜咽,一双黑珍珠似的下垂眼可怜巴巴地仍旧盯着郝舒转。
那表情,和此刻的段知远重叠在一起,惹得郝舒怜爱得不行。她双手捧住段知远的脸,俯下头,在他的眉心轻轻吻了吻。
“以后别皱眉了,皱眉看着凶巴巴的,丑——”
“不够。要亲嘴。”
段知远按着郝舒的脑袋,额头贴额头,鼻尖对鼻尖,距离过近,郝舒着了魔似的盯着看他的薄唇,就差看成了斗鸡眼。
不知道段知远是给她下了什么蛊,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嘴,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倏地碰了碰他的唇,又倏地离开。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你不是在业界公认的敬业吗?别迟到了,搞得前功尽弃。”
不待她说完,段知远又抱着她旋转起来。
一阵风吹来,卷着梅花的清远的香气,扑鼻而来。或粉或嫩白的花瓣飘到空中,跟着两人翩翩起舞。
“你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段知远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向上抛,郝舒吓了一跳,慌忙勾住他的脖子。
“你在关心我。”
郝舒被段知远的关注点弄得一愣。
“你一直在关心我,是不是?”
“......”
呵,这位影帝大哥,你刚知道?
郝舒翻了个白眼,任由段知远的亲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此刻,心电感应似的,两个白痴的恋爱脑里都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完了完了完了。被这呆瓜/大猪蹄子给吃定了。
呆瓜和大猪蹄子贴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电话铃“声嘶力竭”地响个不停。
段知远摆明了态度死活不接,郝舒想要苦口婆心地劝他,没办法,嘴巴被段知远颇有远见地一早就给封死了,郝舒是有苦说不出,奋力了半天,舌头差点被段知远给咬出血。
她干脆把手伸进他的大衣口袋,掏出手机,举到面前,按通了通话键,放到段知远的耳朵旁。
“段知远,录制暂时取消了,还有,你姐出事了,你死哪儿去了?”
经纪人秦力的声音从听筒那头铿锵有力地传过来,终于震醒了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两个傻子。
诶?
郝舒一脸莫名。
她以前可从没听说过段知远还有个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