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天后不得私蓄暗卫甲兵，若母神真的起兵攻打大荒水泽，倒是能触及父帝大忌……只是不知，在父帝传召之前，我娘亲他们，能不能抵挡得住。”润玉道。
曜一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你放心，我给了簌离公主一枚水灵珠，会护她无恙的！此外，龙门外的风雷刃和结界，也被我加固了些许，天后还不一定能进去呢！”
“水灵珠？”
五系灵珠的存在，润玉听曜一讲过几次，知道那是他随身的宝贝，只给了寥寥几人。如今——
看曜一神君那脸上的神色，眼里的亮光；他还说很欣赏自家娘亲，还送给她密宝水灵珠……
润玉脸上的温润表情绷不住了，斟酌着忐忑地问道：“神君，你……你是否对我娘亲……”
“哎呀你想什么呢！”曜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是你娘亲呀！我怎会生出……生出那样的想法呢！”
曜一脸颊鼓了鼓，双手抱胸，又道：“说回方才的话题。——照你这么谋划，穗禾那边，倒是可有可无了。”
“怎会可有可无呢？”润玉按了按额头被敲的地方，笑道，“照你方才所说，我们把穗禾拉离了天后阵营，彻底绝了她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岂不也是一条妙计？”
曜一扶额，叹着气说道：“老了老了，到底比不过你们年轻人。我还是去虞渊洲泡澡去吧。”
润玉失笑，道：“看来虞渊洲里开辟的那海，神君很看重啊。”
曜一打了个喷嚏，点点头。将天界的情况说与润玉，又跟他说了自己半个月后在天后寿宴上的布计，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了润玉，自己驾云又返回翼缈洲去了。
……
曜一随身带着鸑鷟泪，进了虞渊洲后，却见内结界口站着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见过这男子，是叫暮离的，也是灭灵族人，还是监视润玉的那个暮辞的哥哥。
暮离见到曜一，单手握拳抚胸，向他一鞠，口中见礼：“见过神君。”
“你竟知道我？”曜一问道。
“主人只和属下一人提过，神君放心。”暮离道。
润玉心腹，曜一自是信得过的，只是一时惊讶而已。他随暮离离开结界口，向着虞渊洲内部走去。
虞渊洲内生存环境恶劣，风刃遍布，虞渊洲底倒是静谧得很，据暮离所说，还有润玉所部在此处练兵。倒是井然有序。
待到了练兵之处看过精兵，曜一疑惑地问：“有如此实力，为何从不见你家主人调遣兵力出征？”
暮离道：“……主人不愿意引动战争。”
曜一点头，跟着暮离继续往前，不再说话。
到暮离离开时，曜一开口，那声音混杂着叹息声响起来：“放下了一个执，又拿起一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