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年时期的日向时雪而言,这个世界上既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www.dizhu.org除去关系较亲密的家人,日向时雪对所有人大概都是一视同仁了。
无非是一个相同的区间,可以忍受的就纳入,无法忍受的就不必关注,人际关系简洁到苍白。
但是这样未必不好。独自一人的日子,反倒能活得像个高手①。
日向时雪在刚入学时就展现了身为一名天才的毒舌才能,那时他眼里还没有男女之分,当然,这句话的意思应被理解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他自认为都应以相同的方式对待。
让女生下不了台面?
被宇智波带土指着鼻子责备的时候,日向时雪心里发出一声近乎慈悲的嗤笑。是个戴护目镜的笨蛋呐,“身为忍者,却做着不符合身份的蠢事。要求‘敌人’对你喜欢的人手下留情……学校里果然都是一群像你这样的笨蛋么。---”又不是在玩过家家。
隔天,他硬抗了带土一拳。堂堂日向家大少爷,差点毁了容。老师拦得及时,日向时雪只是嘴角破了皮,校医给他敷了药,准备贴上创可贴,他摆摆手,“不用了,这点伤马上就好了。”
“欸,记得要去医院看看哦,留疤了就不好了。”
“谢谢老师。”
日向时雪跳下椅子,礼貌地鞠了一躬,随即离开了。没有回班,而是直接回了家,路上顺便思考了一会儿那个护目镜笨蛋的行为原理。因为弄哭了他喜欢的女生,所以被记恨上了,就是这样干巴巴到让日向时雪无语的理由。那家伙还没到青春期吧,这么小年纪就开始谈恋爱真的好么?不怕被家长抽鞭子么?听说宇智波一族的教育一点不输日向家,结果天才堆里居然出了个笨蛋。
日向时雪感慨了好半天宇智波一族的悲剧,下午日向夫妇外出归家,舅妈一眼就戳到了他脸上的伤口,急得跟自己破了皮似的:“小雪?!这怎么回事?疼不疼?舅妈带你去看医生好么?”她一边抓着他下巴死盯着那伤口一边自顾自地叨叨着,话音刚落就抱起日向时雪打算直奔木叶医院,最后被日向日足拦了下来:“一点伤而已,敷个药贴个创可贴就得了。”
日向时雪那张清秀的小脸露出郁闷的表情,“舅妈我没事。”谁年轻的时候没打过几回架,另外请不要再叫我小雪了。本来名字就很女性化,被叫这种小名简直更糟糕了。舅妈你真的不打算改个口吗?
“谁家小孩儿欺负我们家小雪了?”
“没有欺负。”日向时雪挣脱了日向夫人的手,“只是练习的时候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舅妈不要太担心了。”我又不是女孩子,哪里会怕破皮啊。
摆脱了外甥控舅妈,日向时雪迈着小短腿跟上了日向日足,抬手抓住了舅舅的袖角,晃了晃。
“舅舅,我没有还手。”
“为什么?”
“因为那家伙是个笨蛋,我不想和一个笨蛋瞎计较。”
日向时雪觉得自己和宇智波带土一定这辈子都要相性不良了。他可是惹哭了宇智波带土最喜欢的女生--野原琳--的十恶不赦的混蛋。
但,后来,事态的发展明显超出了可预料范围。
三十岁,据那时已过去了漫长的二十六年。也终于三十岁了。日向时雪坐在书桌前,食指绕着几缕发丝转成一圈又一圈,记事簿上停着的钢笔笔尖溢出的墨水染透了一颗黑点。映在空白纸页上的暖橘色灯光被一层淡淡的阴影覆住,日向时雪手里握着的那支钢笔被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抽走了,他微偏过头,笑道:“不是说了,不要再见面了吗。”
“我也说过,我会带你走。”对方冷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