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截住他刚才的话问道：“司马云归出自江南司徒家？”
崇歌应道：“司马云归是司徒家第二子，出生就被隐去身份，稍大一些后就送往九玄门，成为国师后慢慢开始被一些人知道他的出身。”
小棍儿抽起眉头：“哎，小歌儿，说起这个司徒家，我刚沿途路上听说司徒家把难民收拢起来，好像在扩充私募军。”
“司徒家不是在南江州吗？”元白有些讶异。
小棍儿笑了笑，眯着眼道：“他们的势力遍布各地呢。”
崇歌沉默会，盯着小棍儿：“恩？是吗？按照司马云归说起他们家里私募军，那几个不同种类的阵法，我刚算算应有数千人，这趁着灾祸，岂不是可以至万？”
“阵法？”小棍儿放下筷子，“你倒是说说，讲起这个我突然好奇了。”
崇歌以前听司马云归提起一些，但是没有说的那么详细。
“北方大多是骑兵，南方多为水军，水军就有很多船只，船只大了以后装载的奇巧工具便越来越多。所以北方一直在找良马，而南方越来越喜欢去改进工具。稍一改动，把轻便的携带在人身上，便出其不意，威力无穷。”
小棍儿越听越起劲，“你说的我已经不想去看皇册了，我想去司徒家。”
元白也有点心动，但不敢吭声，以免崇歌再扯几句张安也跟着跑了，孤苦伶仃，形影相吊。
崇歌没有接话，开始动筷子。
司徒家在募集军队？倘若当真，难道司马云归不在皇城，在南江州？
朝廷的赈灾迟迟不到，官府也未开仓，各地乱象迭起，司徒家打着赈灾的名义四处收拢乱民，不出数日就能集聚起可怕的人马，而他的家族在南江州根基颇深，从上至下，稍一疏通，便可瞒天过海。
司马云归，这一切，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此时这个二弟正在船上听小曲儿。
近乡情更怯，一时有点小紧张。
他暂时忘了京城那个气急败坏的小王爷，也暂时忘了昔日皇城的一切。
但他知道想起了他的老朋友，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