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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爱的有恃无恐(1 / 1)

看过巴黎歌剧院、卢浮宫、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还去了一趟凡尔赛宫,之后他们依然租车自驾,南下往东到了里昂,尼斯,普罗旺斯海岸,在法国辗转的时间也是五天,第六天他们直接开车过境去往意大利,从圣莫雷,经过萨沃纳,托雷佩利切,到都灵,米兰,又沿着亚平宁山脉往东南向,经过皮亚琴察,圣马力诺,一直到佛罗伦萨,在佛罗伦萨逗留了一天半,去了乌菲兹美术馆看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米开朗基罗、拉斐尔、波提切利、丁托列托、伦勃朗、鲁本斯,这些人的画作集中在一个时刻一古脑儿的扑面而来,把非色弄得醉酒般神思恍惚,当地教堂的巨幅壁画更是叫他大开眼界,此外还有令人惊叹的雕塑。谌西问他看到这些有什么感受,非色沉思了一下,说:“又兴奋又沮丧,兴奋是当然的,沮丧是因为这些经典让我觉得自己太渺小,甚至觉得自己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抹是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谌西微笑的说:“你现在是一个朝圣者,对你来说,这些经典绘画作品是神迹,像每一个朝圣者一样,你心怀卑微,自甘渺小。但其实,这只是因为爱和虔诚,你的绘画能力依然在那里,它并不因为你的自甘渺小而被抹煞。”“谢谢你。”非色笑着拉拉谌西的手,“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谌西反手握住他,“因为我总是说真话。”

离开佛罗伦萨,他们开往罗马,主要目的地仍然是美术馆、教堂和歌剧院,非色一路受着冲击,看到后来自尊心逐渐变得麻木了,谌西则拍摄和记录下所有美丽建筑的图片和资料,以备日后调研或直接借鉴。后来他们沿亚得里亚海岸线北上威尼斯,非色发现威尼斯确实跟巴斯有点像,但其实佛罗伦萨也很像,总之都是让他有好感的城市形态。

他们在意大利花了四天,第五天早晨他们从意大利北上,经过富内斯,到著名的哈尔施塔特小镇逛了三个小时,吃了一顿饭,然后穿越阿尔卑斯山,从萨尔茨堡方向到维也纳停留一天,到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音乐协会、斯蒂芬大教堂和美泉宫看了看,当地到处是巴洛克建筑,繁复精美,实际上谌西对维也纳的感受稍有点复杂,因为他妈妈由衷热爱的茜茜公主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让他不得不时刻想起自己五岁前被叫命名为一个女孩的不堪往事,以及现在这个毫无特色的名字的由来。

从法国开始,为了方便参观和获取资料,他们还是回归了大城市线路,但这不是谌西的意愿,他发誓下回要再来一次梦想中的欧洲游,专走冷僻路线,去那些无名的乡村、山地与河谷,看无人知道的风景,在没人的野地尽情做AI。“下次就是蜜月旅行。”谌西说:“我想好了,明年春天我们去登记,然后带你来一次完美的旅行,没有任何其他目的,没有负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现在也是两个人。”非色提醒他。谌西带着抱怨的神情道:“可现在老是碰到太多其他人,到处都是游客。我只想看见你,不想看见其他人。”“那上悲山就好了。”非色发笑,“你知道的,基本上可以确保两个人终日相对,别说人,想看见个鬼都见不到。”

谌西沉吟了一下,“等年纪大点,也许真的可以回去悲山。你想悲山了吗?非色。”非色摇摇头,“你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想念没有你的那些日子?”他看着眼前阿尔卑斯山起伏的峰线,想起那些好像永远也过不完的一个人的日日夜夜,“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你以为我还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吗?”“不,”他轻声说:“我很贪心的。”

“愿你一直贪心。”谌西侧头对他说,“你知道,我会比你更贪心。”

他们走了另一条路线从维也纳返回萨尔茨堡,然后穿过萨尔茨堡去德国。奥地利的行程只花了三天半,进入德国境内后,他们一直开到罗森海姆才稍事休息,因为去柏林路途遥远,他们睡了大约五个小时又继续行驶,到慕尼黑后去国家剧院转了转,再去了趟圣母教堂、玛利亚广场,谌西对新市政厅的暗黑哥特式建筑风格饶有兴趣,拍了不少影像资料,“这是吸血伯爵住的地方。”他开玩笑的说,“哥特尖顶总给我一种吸血鬼的尖牙齿插进颈部大动脉的感觉。”

在慕尼黑睡了一晚,第二天凌晨五点就出发向柏林方向行驶,谌家宝已经给他们打过不下十次电话,催他们快点到柏林,仿佛已等不及要见到他们了。“她以前可未见对我如此有热情,”谌西边开车边吐槽谌家宝,瞧了一眼非色,“她是不是对你心怀不轨?”非色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假寐,他倒较起真来了,“真的,她很少对别人这么关注,我很了解她,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听谌沐慈说,上次为了见你,她还扔掉了三万英镑!”非色睁眼迷茫的看他,显然不懂为什么见他需要扔掉三万英镑,谌西解释,“她推掉了一个在纽约的大秀。”非色恍然,“那难道不是出于对哥哥的关心和重视吗”

谌西不吭声了,闷头开车,他们选择走车辆稀少的路,即便绕远一点也无所谓,因为跑起来很通畅,花的时间也并不会比普通公路多多少。大约花了八小时左右,他们在午后抵达柏林,差不多是午饭时间。由于连续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谌西腰背酸痛,开到谌家宝预约的餐馆附近,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瘫软在驾驶位上,半晌伸展腰肢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非色捏捏他的脖子和肩膀,“累坏了吧?”“还好,”谌西从车里出来,“就是腰和脖子有点僵硬。”

他们还没走到餐厅,远远看见站在大门外等他们的谌家宝,她身量高挑,穿了一件色彩斑斓的大毛衣,奶白宽腿牛仔裤,化了点淡妆,整个人十分打眼,她看见谌西边走边按揉腰部,促狭的笑了一声,“一路纵欲过度?”她打量了一下非色,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见到你了,非色,看来我哥哥把你喂得不错,你长胖了点儿,变得更招人了。”非色说:“你还是那么瘦!”谌家宝耸耸肩,“这可没法子,我每一顿只能吃三成饱,我的职业经纪人恨不得让我不吃才好。”三人进到餐厅内部,这个时间大部分顾客已经吃完,只剩下三两个人坐在大厅,他们的位置靠近内侧,有一扇大大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非色发现这是一个安静的街角,餐厅的位置正好在街道拐角的中心点上,看出去视野开阔,街道斜对面有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上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人。离餐厅近一点儿的另一栋建筑临街有几家商店,五花八门好像卖什么的都有,非色没看见有客上门。再近一点儿,两排非色叫不出名字的树分列街道两边,树冠庞大,枝叶繁茂,能很好的遮挡阳光——如果有太阳的话。

今天是个阴天,谌家宝说这里一年上头见到阳光的时间不是太多,阴天是最正常的天气。气温大约在16度左右,人们都穿着夹衣外套,风衣,或者有一点厚度的针织羊毛衫。室内稍微暖和一些,谌西脱下风衣搭在椅背上,他身上是一件米色薄羊绒V领针织衫,里面套一件暗黄色系格纹衬衫,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鬓角后侧的头发已长及耳后,前面的刘海自然垂搭在额头,遮住了一小半眉毛,这让他看上去比几个月前温柔内敛了一倍有余,以非色的眼光来看的话,他更喜欢眼前这个样子的谌西,因为更加接近他记忆深处下了妆的话剧少年。

谌家宝点的菜有点多,味道还不错,可能是一路奔波有些劳累,谌西吃得不多,非色同样没什么胃口,但他尽力多吃了些,谌家宝叫了一瓶红葡萄酒,味道有点小惊喜,三个人喝光了一瓶酒,心情很好的互相凝视,露出惬意的笑容。

酒店也是谌家宝订的,离她工作的地点不远,吃过饭她先带他们去还车,然后从租车公司打车到酒店,她订了一间商务套房,房间宽阔,光线充足,一张2米宽大床,半透明浴室,有自动窗帘,沐浴轻音乐、空气净化机,以及一张超大写字桌,桌面上摆放着台式电脑,正好方便谌西整理一路过来收集的图片、资料。“你真贴心。”谌西扒拉了一下谌家宝的波浪长卷发,“多谢了。”

谌家宝故意曲解是表扬那张2米大床,露出暧昧的笑容,走过去床边拿手拍了拍,“天然乳胶床垫,软硬适中,床架稳重坚固,很适合热恋中的情侣哦!”谌西点头,“嗯,不会辜负这么优越的环境,还有你的美意,放心吧。”

谌家宝接下来还有工作,晚上九点之后才有空闲,他们约好九点再见,谌家宝就先离开酒店奔赴职场了,谌西匆匆洗了个澡,打算爬到床上睡一会儿,非色洗好澡出来他还没有睡着,于是非色提议给他捏肩膀,谌西舒服的匍匐在床中间,头枕在非色大腿上,让非色给他按揉脖子和肩部的肌肉,非色仿佛有按摩的经验,手法从容,劲道适中…………………………shenglue……………………………………………………

不一会儿,他顺着这个被压迫的姿势睡着了,脸挨着枕头,眼皮泛一点淡淡的青色,他真的累坏了!非色轻轻替他摆放好手脚,让他保持一个舒服自然的入眠姿势,把空调调至适宜睡觉的温度,拉上薄被搭住肩部以下。然后他下了床,环视了一圈四周,去写字桌旁打开电脑,查询了一下按摩缓解肩颈疲劳的方法,查看了一下当地天气,之后,鬼使神差的,他点进了一个英文网页的Gay论坛,非色在悲山的几年很少接触网络,有些生疏,捣鼓了半天居然也成功的注册登录了,进去后发现论坛人气很高,十分活跃,各种鸡毛蒜皮的问题和答案,其中有一个版块专门供人探讨XX技巧,非色浏览了很久,认真领会揣摩了一下,一个下午受益良多,幻想了一下把自己新学到的技能一古脑用在对面床上熟睡的人身上,感觉心脏起了一阵痒酥酥的麻痹感。趁谌西还没醒,他从论坛中退出来,发了几秒钟呆,屋内的空调仿佛制造了一个不太友好的温度环境,令他脸颊发烧,血气翻涌,手心和后脖颈都出了些汗,黏乎乎的不太舒服,于是去浴室又冲了个澡。

谌西醒过来的时候已近傍晚,他睡了三个多小时,刚醒的时候觉得有点不适,微阖双眼在床上躺了近一分钟之后才彻底回神,抬头看见墙上的电子钟指向近五点,他翻身下床,看见非色的手机在电脑桌面上放着,人却不在房内,他拿起非色的手机按亮屏幕,锁屏照片是悲山那晚的月亮雪,当时谌西对着窗外顺手拍下的风景,虽然难以尽现当晚神韵,但还是美不胜收。他输入数字密码181226,划开屏幕,背景图片是他阖着双目的半张睡脸,“勿忘我”公寓的某个缠绵的夜晚过后,非色偷拍下的。谌西笑笑,把手机重新放回桌面,洗了个脸,安静的坐在电脑椅上等待非色回来。

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客房门外响起刷卡声,门被轻而缓慢的推开了,非色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因为铺着地毯他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响声,走到浴室边他看到了坐在椅上紧紧盯着他的谌西,“你醒了啊?”他呼出口气,走向他,“饿了吧?”他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我去买了点零食。”他走到谌西身边,被握着手臂大力拉过去,一屁股跌坐在对方大腿上,“以后出门如果不能带上我,最起码要记得带手机。”谌西摸着他的耳垂说,“你要是再迟回来五分钟,我都想去报警了。”非色无语的望了望谌西,“我就在附近走了走,去马路对面的商店买点吃的,你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那也要带上手机,看不见你或者联系不上你,我觉得很心慌。”谌西在他耳垂上掐了一下,使了点劲儿,非色惊跳起来,“噢!你疯了啊?”他痛得差点掉眼泪,“你想掐死我!”

“让你长点记性。”谌西笑着说:“记住了我说的话没有?”“知道了知道了。”非色捂着耳朵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以前你还没发现我床上功夫好呢!”谌西开了个玩笑,伸手向他,“给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吃的?”非色一边递零食袋给他,一边悄悄腹诽他对自己床技的谜之自信,“我可是刚刚见过世面、开过眼界的人,”他心里默默想,“跟论坛上那些别开生面的前辈比起来,我们俩算是最保守的了,都快赶上道德家啦!”

一会儿收到谌家宝的短信,说是在酒店订了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楼下餐厅吃饭。谌西吃了点儿非色买来的干果和一块威化奶油夹心饼,甜得直皱眉头,从小冰箱里找出一瓶饮料喝一大口,然后转身冲进浴室吐掉,非色端详了一下那瓶饮料,忍不住笑了,“酸菜汁哦!”他举着瓶子说:“我从来没喝过这么洋气的饮料。”“吃饭去吧,”谌西从浴室出来,换掉睡衣,“但愿我们不会被毒死。”非色哈哈哈笑个不停,谌西也被逗笑了,“德国人当初如果依靠推广他们的食物而不是战争,就可以战胜全世界。”“你可真刻薄,”非色笑着说,“英国食物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Logan夫人天才般的融合了法国和意大利菜的特色,你以为光靠英国人的那点关于食物的可怜创造力,我们在巴斯能有机会吃得那么好?”“说得也是!如果以前我们家不是常做中国菜,估计我也活不到这么大。”谌西夸张的摇摇头,拉着非色到了餐厅,结果这家酒店的自助晚餐还过得去,各种汉堡是不可缺少的,还有著名的德国烤肠、煮肠,冷火腿和熏肉蘸点芥末吃起来也别有风味,当然,面包的种类最为丰富,黑面包、酸面包、全麦面包、八字型面包及小圆面包,这些面包夹上乳酪、火腿、香肠或涂些肉酱,倒也可口,除此之外,还有牛排、鸡排、海鲜类的食物,从汉堡运过来的大龙虾,烤鲽鱼,蜂蜜鳗鱼,熏制鲱鱼,蛤蜊,牡蛎,光啤酒也有十来种,敞开任喝,……一些食物的做法采用了法式或者意式,即使不算特别正宗,谌西和非色觉得口感也还不错,两个人吃到七八成饱,剩下两三成用啤酒填满了。谌西用手拍拍自己的腹部,又拍拍非色的小肚子,“还要吃冰激淋吗宝贝?我去帮你拿。”非色使劲儿点头,谌西笑着去冷柜拿了三个不同口味的冰激淋球,非色慢慢的全吃光了,谌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他吃,笑话他,“小孩子的口味。”

吃完饭他们去酒店外散了散步,非色告诉谌西,用中国话说,我们现在叫遛弯儿,谌西调皮的皱皱鼻子说我知道啊。非色惊道:“你连这个都知道?”谌西说:“我父母家乡那边的人偶尔也这么说,不过这应该是北方词汇?”“现在好多词都南北通用了,改革开放后,中国人流动性和异地居住率高,不光语言,各方面融合都更快。前两年,春牧云都能见到上海游客了。”他有些感慨的说:“我倒希望融合得慢一点儿,以前交通不便利的时候,人们守着自己的一方土地,自给自足,自生自灭,物质可能相对匮乏些,但是多安静多自由啊!管它外面什么天地,守住自己的一片小世界也可以自得其乐。”谌西认真的看着他,想了想,“慢有慢的乐趣,快有快的好处。不过若是像你想的那样,大家从来互不交流,那我怎么遇到你,怎么找到你?还是说……”他若有所思,“你准备就在附近村里随便找一个什么山野村夫跟他共度余生?春山?我的上帝,你莫不是对春山有过什么想法吧?”非色想生气,又想笑,着实哭笑不得,“你的脑回路怎么那么奇怪?”他伸出一只手指弹了一下谌西的额头,“成天乌七八糟想什么呢?”谌西锲而不舍,“你说你是不是对春山有点什么?毕竟他长得不错,人也能干,对你又周到。”“我投降。”非色举起双手向后退一步,“别把春山拉进来好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不喜欢男人。”“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谌西嘀咕了一句,“好吧,不管他喜欢不喜欢男人,只要你对他没别的想法就好了。”“我对他完全没有想法,我保证。”非色有点激动的说:“你以为只要是男人我都喜欢吗?”“当然不……”“那就不要乱吃飞醋,像个妒夫。”

谌西停下来看他,眼睛垂落下去,似乎觉得有点沮丧,“我招你烦了?”他自问自答:“是挺烦的,我也觉得自己烦,对你太较真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斤斤计较,你不能记挂着别的男人,女人也不行。稍微离开我的视线我就紧张,怕你冷了,饿了,迷路了,被风吹到了,伤到心了,无聊了……是啊,妒夫!”他冷笑起来,“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副嘴脸。”谌西的神色让非色感到身体内部剧烈的揪痛起来,他拿不准到底是哪个部位痛的,一时间简直让他冒了冷汗,“不,不,”他胡乱的摆手,“除你之外我不记挂任何人,我记挂了你十年,还要我怎样?好,你愿意较真就较真吧!我都随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妒夫又怎么样?我照样喜欢得要命。……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谌西,我这样卑贱!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在渐渐暗下去又起了风的柏林黄昏里,他们站在气温骤降的街头互相凝望,有一种令人销魂蚀骨的氛围在默默发酵,爱像细菌一样蚕食他们的灵魂和身体,叫人几乎站立不稳,非色靠近谌西,被对方一把拢入怀中,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双臂太用力以至于箍得非色背部的骨头咔咔作响,非色任他抱着,同时用力回抱他,偶尔有路过的人看他们几眼,他们浑然不觉。“我的漂亮小鹿,我的天使。”谌西胡乱的低语,“从十八岁开始,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你逃不掉,也别想逃……”非色轻轻啄吻他的下巴和嘴角,不停点头表示赞同。谌西捧住他的脸,“你敢逃我就杀了你,把你制成标本收藏在家里……你信不信?”非色继续点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信或者惊悚的恐怖效果,假如制成标本就能够永恒,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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