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无用,对于若水城的城民就有用了?
“拿着神物不用来救人,反倒这样供着,又有何用?”陆从宥淡淡回道。这鸣铉珠若是没有用处,便是一颗死物,那死物当做神一样供奉,未免过于可笑了。
叶枯见他不为所动,双眼低垂,不知再思索着什么。他尚还年幼,却故作深沉像个已经历沧海桑田的老人。听闻他是三大世家叶家的次子,因天生拥有灵力的血脉才被赐予了祭司大人的位置,从小养在深院里,养出这种沉默寡言,失了孩童般天真的模样,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祭司大人明明可以阻止我,既然你心系城民,又为何要帮我?”
陆从宥轻声道,这人生性冷淡,一时间竟猜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若是心系城民,将鸣铉珠夺了过来便是。既然让他抢了过来,又何必说出这番慈悲为怀的话语。
叶枯脸色凝了片刻,顿时将那丝悲悯收敛了起来,无悲无喜的瞥向他,“吾不想与你为敌。”
“我怎么不知,我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引得祭司大人的亲眯?”见那面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如同精致的木偶。陆从宥冷笑一声,眼底的温驯散去,只余探究之意。
这下子轮到叶枯不语了,他静默的打量着陆从宥,眼底闪过未知的情绪。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望着对方,一个面如冷霜,一个安然自若。
就当这对话陷入僵局之时,那许久未见的谢宁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叶枯是面带喜悦的神情僵了僵,颇为得意的在陆从宥旁边坐下,朝叶枯抛了个鄙夷的眼神。
“我怎么不知,祭司大人不好好在鸣铉殿修养,反倒对我的人起了心思?”
谢宁突如其来的出现,也是叶枯没有想到的,微微诧异过后,神色恢复如常。
见叶枯不答,谢宁又道,“祭司大人这伤可好了?何必出来晃悠呢,免得又弄了一身伤让城中百姓担忧啊!”
谢宁一脸戏谑,讽刺着祀土宴之事。不知为什么,谢宁对叶枯的敌意毫不掩饰,反而更加显摆出来,让众人都知道他两不对盘似的。
叶枯顿时无言,脸上也被气得泛红。纵然他年少老成,但也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得瞥过头,眼不见为净。本以为这几天谢宁忙于城中事务,不会来此处,这才找了个时间会会陆从宥。却没想到,自己的人没有缠住谢宁,看来还是小看了他。
谢宁望见他这副模样,又得意了几分,朝陆从宥讨好问道:“哥哥,这几日让我好生惦记着,不知哥哥有没有想我?”
陆从宥瞥了他一眼,没有动作。谢宁前几日都不见人影,今天他一出来便来了,明显在他身边安了人。不过即便安了人,只要不是对他
有害,陆从宥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哥哥这些日子都没有想过我吗?”谢宁越发委屈,两眼巴巴的等着陆从宥回答。陆从宥自是没有理会,轻咳一声,用余光以示警告。
对于这谢宁这幼稚行为,叶枯也有些不忍回看,唇角也抿得更加用力了。
谢宁还想多打趣陆从宥时,楼下突然发出了尖叫声,整个楼都被这魔音贯耳。而后片刻,爆发了一阵议论唏嘘之声,还有许多女子呜咽,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陆从宥与谢宁快速走到窗外瞥向楼下,只见众人将一角落圈了起来,围在一起密密麻麻的。
反倒是叶枯像没听见般,继续坐在木凳上,还有闲情的尝了一口怀春姑娘准备的糕点。然后眉头微,似乎对味道并不是特别满意。
“这,这人到底怎么了?”围在后面的群众嚷嚷道,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前面探头探脑的小厮觉得还闹得不够大似的,大声答道:“好像有人被杀死了。”
顿时又是一阵唏嘘,谢宁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晦气,今日他难得有时间看哥哥,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陆从宥也陷入了沉思,这弄春阁今日人潮拥挤,又怎么无故出现暗杀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行凶,就不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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