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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拉着书包带子，往后看。
没人。
街边的路灯已经暗了，路口什么也看不见。整个街道就她一个人。
她耐着性子继续走，走到一块工地，脚底运起一块石头。
背后吹来一阵风，扬尘弥漫在暗黑的午夜时分，格外寂静。
徐乐登时一踢，脚底的石块像是飞溅的火星子，落到了一旁的杂草堆里。
“嘭”的一声，草丛里探出个脑袋来。
“跟踪好玩吗？”
徐乐克制着说话，草丛堆里的人没应。
“今天太晚，恕不奉陪了。”徐乐迈开步子，眼底一阵黯淡，垂眸看了看地面，全是石子儿。
“等等！”草丛里的人像是复苏了一般，终于吭声了，“徐乐，我们到底完没完？！”
徐乐缓缓停下，不紧不慢地把手从口袋伸了出来，“什么时候找着银行卡了，什么时候就复合。”
草丛里的人急匆匆地走出来，抵达徐乐跟前：“我都说了我明天给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面前的男生气喘吁吁，说话带着一种腔调，很典型的c市口音，n和l不分。“行，我等你，明天上午，拿到了就复合。”
男生舒了一口气，踟蹰了一会儿，小心问道：“徐乐，你……到底爱不爱我？”
“嗯？”
“你爱不爱我？”
“李南。”
“啧，问你呢。”
“爱。”
他看着她，笑了，“真敷衍。”
“你想怎么着？”
“没怎么。”
徐乐无言看着他，说：“我走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别迟到。”
李南搓了搓手，“谢谢老婆关心。”
翌日，徐乐的桌上没有见到银行卡。
她打电话给李南，没人接。
他们不是一个班，她学的文，他学的理，两个教室隔了一整个走廊。
一下课，学生像马一样地往教室外面跑，徐乐也不例外，只是她样子看上去很平静。
来到李南的班级，徐乐没先进去。
她站在教室外的栏杆边上，目光冷静疏离。
教室门边上站着几个大高个，手里夹着烟，目光凶狠。
其中一个她还认识，脸上印着疤的叫张平川。
张平川看见她，表情立马就换了，笑嘻嘻地走过来，边走边把烟丢到了地上。
“徐姐！”
徐乐波澜不惊，嗯了一声。
“找南哥呢吧？他……”
张平川之于徐乐，一向尊敬。
“他今天没来学校？”
张平川好声说道：“哪儿啊，他来了，就是……”
张平川说着，眼神朝后方挤了挤，后面的几个人立刻会意，堵在了教室后门口，像一座泰山。
徐乐说：“你把他喊出来，或者你要他把东西给我。”
张平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徐乐：“是这玩意吗？”
徐乐颔首接过，不多言道：“嗯，走了。”
“诶！等等！”
徐乐转过身。
张平川依旧笑眯眯地一张脸，脸上的那道疤痕变成了褶皱：“徐姐，南哥说有句话要我捎给你。”
徐乐看着张平川，后者犹豫了起来。
徐乐：“说。”
“南哥说，还是分手吧。”
张平川说完，面上依旧笑嘻嘻的，只是多了一些尴尬。
谁知徐乐二话没说，点了点头，走了。
张平川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