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那小子最近在家里干啥?”李严离开数日,刘循又将剩下五万兵丁纳入麾下,身为大都督的张任竟然没有半点脾气,刘璋有些放心不下,四处派人打探。
“主公勿忧,他现在是落了坡的凤凰,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张肃伸手为主人剥了个金黄色的橘子,肉嫩汁多。
“噢?”刘璋这么问,只是想看看有哪些人也在关注张任,没想到这一探,有人立马露了馅。
“主公不是派出府上密探隐蔽在他的宅院外面么,您的消息应该比我更准确才对!”见对方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才感觉到自己方才失言了。
“看来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啊,说说,还有哪些情况?”
“我听人说张任最近得到一幅绝世名画,故而天天在家每日鉴赏,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这件事在街面上传的厉害,越是这样越不能轻信,刘璋不问,张肃也不会自己说出来。
“绝世名画?,春秋战国之名画皆毁于秦始皇之焚书坑儒,剩下来的所剩无几,若传言是真的,倒是难得的大好事!”刘璋不犹得露出羡慕的眼神,张任向来家境贫寒,也非谋取私利之人,以他的经济能力和才学品味,应该很难弄到这种收藏品才对,这就成了一件怪事。
“街头传言而已,主公切勿当真,就他平日脑子里那点墨水,即使能得到珍宝,也未必能知其价值!”
“传言中可有提及此画来历?”刘璋嘴里含着几瓣橘子,却始终没有咬破。
“据说是什么齐王郊猎图,不知是真是假!”对于品评名画,张肃一窍不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刘璋却不同,他的父亲刘焉有收藏名人字画的习惯,曾经还送过先帝刘宏几副,所以这官才做得稳当。
“可是珍品啊!”他将嘴里的橘子吐出来,和这张画相比,那点甘甜变得索然无味。
“主公的想法是,想办法把他给弄来?”只要刘璋愿意,月上嫦娥都能给他弄下来,张肃只想再争取一段时间,把该收的钱都收回来,秘密使人在许昌买下豪宅,为后半辈子打基础。
“君矫可有良策?”本来没有这样的打算,听对方提及,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己身为益州州牧,难道连这点要求都实现不了么。
“主公,可使人先入府中探探,若真有其事,不妨旁击侧敲与其谈谈,能以稍许银两换取固然好事,若是他执意不肯,哼哼…”张肃脸上暗笑着,手无兵权之人,可以有一百种死法。
身边有张肃这样的人才,凡事都无需用脑,皆能称心如意,刘璋不得不举指称赞。
“那你准备派何人前往打探?”
“从事郑度与张任向来有所交往,可让他先去探探口风,见到真画再说!”
“好,我即刻借他!”他早就想为难一下郑度这个人,此事真是一箭双雕,于是差府前令兵前去传唤。
此时郑度正在公子府上,学生刘循平日对尊师款待有加,陈上蜀中佳酿,唤来几名貌美女子以做歌舞,罗衣彩带往来于厅堂之上,瑟瑟之声飘荡于竹林之间,此时军权得手,师徒二人乐享其成。
“你们都退下吧!”几巡酒过,师徒两人准备说点体己话,刘循摆手将众舞女乐师挥去,端起酒樽跑到郑度身旁。
“尊师,酒可够否?”看着案下两三个空酒坛子,想来他平日的酒量不过如此,再喝就醉了,那样不利于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够了够了,今日喝的好畅快啊!”郑度满面红光,抬起酒樽与对方碰下,将最后几滴一饮而尽。
“新接管的这些将军中,大多数都是张任之前的旧部,他们心中有所怨言,如脱缰野马一时难以驯服,还望尊师教我!”刘循遇到为难之处,都会事先征询郑度的主意。
他断然不会想到,这一切都在郑度的预谋之中。
“想让张任的旧部听话,公子得想方设法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可是我与他素无来往,此番父亲削夺他的兵权与我,已然将对方得罪的干干净净,又如何能为我所用?”刘偱放下酒樽很是不解,师父是不是又在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