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莫非州土,他张任乃寒门出身,若不依靠主公,又能靠谁呢?”
“靠谁?”
“此人乃是公子你啊!”郑度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是尊师早有联络,我听闻您与张任将军乃是旧识,不妨从中为我引荐!”之前没将他们俩的关系往那处想,见其提点,刘偱恍然大悟。
“这倒不算是我的功劳,张任现在正是无头苍蝇,只需稍加言语,便可寻主而侍,公子乃其首选!”郑度丢弃空樽,起身捉住刘循的手,郑氏的将来就指望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了。
“那改日我便亲自前往拜会张任将军!”刘偱心中的郁闷方解,若将张任收于麾下,益州大部分将领必然誓死效命。
两人谈的正欢,却见郑府下人朝厅外士兵言语,从对方紧张的神色来看,定然是有紧急的事情发生。
“让他进来!”
“何事!”郑度抬头问道。
“主公传您立即入府,候府的马车就在门前等候!”那人头都不敢抬,将事情禀报上来。
“父亲这么急着找尊师,不知所为何事?”刘循补充问道。
那人摇摇头,并没听人提起。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尽快赶过去一趟吧!郑度整了整衣领,左右手轮流擦了擦嘴巴,转身向厅外走去。
刘循一脸疑惑地目送他出厅,别无办法,只能呆在府上等候消息,一面派出熟识的下人过去打探。
当听到刘璋说是为了一幅画的时候,郑度差点没当场大笑起来。
“郑公,我知道你和张都督是好朋友,这种事情身为一州之牧,又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所以想让你先去探探,传言是否属实,若要转手,看看他那边有什么条件!”刘璋对她的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弯,呈协商的语气。
“主公,不过一幅画而已,我想张都督若真是有,只需说一声,他便会转轴送来的!”身为一方诸侯,沉迷于物欲如此之深,看来益州的将来必会是黑暗无光。
“如此有信心,此事就拜托先生了!”
出门时,见张肃对自己频频微笑,郑度并没有搭理他。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城外山恋的影子在夜色中乱舞,血红色的云彩慢慢消退,人们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家都活的不轻松。
无需禀报,他直接穿堂入室,果见张任正对着一幅时代久远的画作发呆。
“这都一下午了,您给劝劝!”立于门外的仆人向他求助。
“难道还真是一幅绝世名画不成,让我也来欣赏一下!”
张任并没有被他惊到,只是没想到刘璋会派他前来,不知道这里面包含着怎样的祸心。
“我好像并没有派人通知你,是如何知道夲府新获至宝的的?”
“只怕此刻整个成都城的盗贼与劫匪都得到消息了!”郑度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