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后的太阳渐斜,阳光亦渐弱,金黄的阳光撒向东宫的琉璃砖瓦上,熠熠生辉。
“你怎么看阿杰?”
“嗯?”长安远对他这突如其来地一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怎么看太子殿下?”
“你将薛判做挚友,拿我当朋友。”长安凛道,“我们这两个人,算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你时常说嫌我口无遮拦,其实无论是我还是薛判,我们的行为举止思维谈吐应当都与你坚持的规矩不太一致。”
“只有阿杰才是真正同你一起长大,和你学着一样的知识,守着相同的规矩,与你一般在重压之下长期揠苗助长还奇迹般坚韧成长的那个人。”长安凛顿了顿,“所以,你是怎么看阿杰的?”
长安远随着他一同抬头望着东宫的牌匾,不答反问,沉声道:“那以你与薛判思维方式,你又怎么看太子殿下?”
“不得不继承亿万财产、亲伯伯家整日被迫学习怎么做霸道总裁,可爱、可怜又可怕的弟弟。”
长安凛说完,想了一想,觉得这身份虽然有点累,但实在是让人羡慕,于是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也挺想当霸道总裁的……”
长安远:“……”
长安凛方才那句话里,有一半的名词只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并不影响他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沉沉地开口:“你是说,对于太子殿下,你只有心疼与喜爱,却完全不会敬畏与恐惧之心吗?”
“敬畏有。”长安凛解释道,“于你于阿杰,我都有敬畏。我老觉得你们活的怪不容易的,时常又累又丧,还不能轻易言弃,我倾佩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敬畏一定有,但恐惧一定没有。”
“就像我刚才举的例子,太子殿下要做皇帝,是因为他的父亲是皇帝,那是他爸爸传给他的东西。他的东西,地位也好亿万财产也罢,都仅仅属于他,与我没什么关系,全不是我的。”
“别人的东西,想抢想要,想据为己有,那便是思想出了问题。倘若是想了还出手做了,那就是非常明显的抢/劫与盗/窃了。”
“可若是不想抢也不想要,只是单纯的看着对方,希望他过得好。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需要藏着掖着的猫腻,那有什么好惧怕的,自己都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
长安远静静地听完,觉得长安凛说了一大串儿,就是想给他讲一讲:“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道理。
他了然一笑,心中的一片阴霾却像被一阵疾风席卷吹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受教了。”长安远抱剑一握拳,“每次同阿凛谈一谈,心中便常常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长安凛闻言嘚瑟一笑。
随后,他听到长安远对他说:“薛判是挚友;太子殿下乃是儿时便同甘共苦长大的兄弟。至于阿凛你,却是会刻进我骨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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